第八十一章 「御前答对」(2 / 3)

,发这样的感慨,唱这样的颂歌本无什么不可。但奏疏写到后半,堂叔却已直接在指责太子妃失德了……儿臣并不否认,在本月初一元旦日家宴上,太子妃确实酒醉失言冒犯了母后。太子妃纵有过失,可父皇在元旦日家宴上当场便已下旨责备了太子妃,并令其一直禁足思过至今,可是堂叔他却似乎忘记了这一点,忘了对雅子的惩处乃是父皇的上谕,却竟在上奏给父皇的奏疏中公然指责雅子失德、并且还要让父皇下旨废黜储君正妻。儿臣知道,弟弟们府上的王妃都早已为天家诞下后嗣……只有儿臣的东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见动静……朝中不少大臣们私下里对此早已经在窃窃私语了,而堂叔只不过是身份最为尊贵,说话分量更为重的一个罢了。可是要儿臣看,堂叔的这封奏疏却犯了两个大错。一来尽管大家都一窝蜂的往宫里递褶子,可是无论是贵族院还是众议院的议员们都没有一个敢像堂叔这样直接的、公然的将矛头指向太子妃。”

说着太子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右手边的两位弟弟,面带三分微笑,意味深长地问道“二弟三弟,如果皇兄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手上的那两份奏疏所奏的内容大约都是奏请为我纳妾的吧?”

俩位殿下皆转头望了太子一眼,却又都低下了头,不作应答。而则恰恰从侧面证实了太子刚才的猜测确实是对的;一来皇上没发话,礼宫泰宫俩殿下也不敢擅自回答,二来像这种时候越少说话,那么说错话的可能也就越小。况且既然俩位殿下既没答“是”、又没答“不是”,那不就等同于是在说“是”了吗?

“再说这‘用心’。”太子又接着往下说道。“儿臣能够理解堂叔看着侄儿年纪早已过了而立却一直没有能够与侄媳生下一儿半女的心情,这本是亲戚间的关心,要说坏心却也没有什么坏心。可是正如儿臣刚才所提到的,堂叔错就错在他忘记了父皇早在元旦日家宴上便已经对太子妃的失言之过进行了处罚,并将这份原本无尘的关心所赐予他的力量错误的用在了作为对太子妃的偏见与指责而一通宣泄了出来;因而堂叔此番‘旧事重提’,则无疑是有示众人‘皇上处置不公’之嫌的。而堂叔贸奏请皇上废妃,自以为是一片公心,则更属轻率之举,想当然耳!”

说到这,太子的话突然停了下来。从太子的神情来看,似乎还有未尽之意,但不知为何却又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也许是因为宽仁始终都是太子的堂叔。要是把话说得太狠,只怕就会像上奏请旨父皇废妃的堂叔一样,令得父皇陷入两相为难的尴尬处境了。

见太子面露难色,一向示君父以贤德的启三殿下当即站出来替太子说话道“启禀父皇……适才皇兄所言,情理并重,儿臣亦觉如是。”三殿下这话说到这,按理要是皇上没问“那你觉得是怎么个如是法啊?”那他便该就此打住,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才是。可一开始还沉默是金的启仁亲王,此刻却也学得像他的皇兄一样畅谈了起来“堂叔虽为宗室亲贵,然天子家事,又岂是旁人可以妄言的。况且皇嫂即嫁入东宫为妃,那便是我皇家之人,堂叔又岂可在奏疏之中以太子妃出阁前娘家的旧时姓氏‘小和田氏’称之?”说着,启仁忽然跪倒在地,向父皇请罪道“儿有错……父皇说让儿臣等自己看自己手里的奏疏,莫要交头接耳,可当儿臣听见皇兄手中奏疏竟乃是王叔所奏……一时难忍心中好奇,竟侧脸看到了一些奏疏中的内容。儿臣……还请父皇赐罪……”

龙座上,皇帝呷了口茶道“吾儿视力,一直都这么好吗?”

启仁跪伏在地,低着头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上个月刚刚去医院体检并测试过视力。左右两只眼睛的视力分别都达到了最佳的二点零,不光可以看清视力表中最下一格的图案,就连十几米外别人掉在地上的硬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唯一不足,就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害怕强光……”

“朕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