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议员,还有一些性格懦弱不敢给皇帝上奏疏的议员以外……翼赞跟贵族院的元老们加起来,想想到时候至少会有两百多本奏疏,数字可比三郎你刚才说的还要多呢。”
“是吗。”他笑了笑,道,“那倘若把这些褐黄色的东西全都堆在一起,放到内阁大堂里。那可真像极了一座小沙丘呢!”
“奏疏不是沙丘,而东宫太子的金座,却在慢慢变成一堆流沙。”玄月此言,可谓一针见血,字字诛心。
“那在姐姐看来,此刻究竟是即将被如流沙般崩塌的金座所掩埋的太子更加危险……还是脚踩冰面,随时可能掉落湖水的我呢?”
“别贫了,还是快回岸上去吧。”玄月轻拽了拽他的手道。
“仅仅只是百官上疏,请为东宫纳妾这还不够。”在说这句话同时,他的脚不知不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在他后退时,玄月亦连退两步。顺手一拉,便将他拉回了雪地上。
启仁解下披风,横着铺在了地上,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笑了笑,望着湖对面的一片被雪染白的树林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辈子不管是如履薄冰,还是刀山火海,只要有你陪着我,便全都不用怕了。”
“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样的诗词听起来虽好听,可背后的故事,却是叫人感伤呀。”
她说。
启仁向后一躺,道“启三郎不是李三郎,姐姐也更非当年的杨贵妃。”
“三郎是说我不如杨玉环美么?”
“我可没有这样说呀,”他吓的急忙坐起身来,“吾姐乃是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于一身的千面美人。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认为人们不应该总是只以年轻、美丽……这样只拘泥于外表的词汇来赞美女性。仿佛在女子漫长的生命中,她们就只应该,同时也只能专心扮演好花瓶跟主妇的角色似的。可是娶妻娶贤,难道这个‘贤’字所概括和包含的,就仅仅只是温良淑德的意思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女子真正的美,应该是独立的美,思想上的独立,经济上的独立。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呢,因为着名科学家居里夫人有一句话我很欣赏,那就是‘十七岁时你不漂亮,可以责怪母亲没有遗传一副好的容貌;但如果到了三十岁后依然不漂亮,那么就只能责怪自己,因为在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都没有往生命中注入一些除了外表以外的新的东西。’——我想就算不用我再解释,姐姐也能够理解这所谓‘新的东西’到底指的是些什么东西吧?”
“当然。”玄月答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吧,大概就是学识跟修养。另外还有一颗不惧任何艰辛,打不倒也压不垮的勇敢之心吧?”
“那些优点,我在你的身上全都可以看得到哦。月儿。”
“话虽然说的很好听。但其实你还是更喜欢赏心悦目的脸,还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的好身材吧?”
“你这是把我当成个流氓了么?”
“难道你不是吗。”
“我承认年轻的时候我的确有当过矮骡子,流氓之类的市井无赖没错。可那早已都是好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的身上,除了保留了一些流氓专属的厚脸皮以外,可就再无别的什么不良嗜好了。姐姐如要硬说我是个好色之徒,那可真就是冤枉好人了。”
“厚脸皮这么多年来的确是见识到了,至于其它的嘛……呵,那可就真是一言难尽啦。”她说着,还不忘故意停顿了两秒来吊了吊他的胃口。当真是调皮的很。
“我喜欢你直言不讳的性子。”他说,“正因有了你的耳提面命,直言不讳,我才能如此迅速的成长起来。从异世人,成长为了一位真正的王。”
她笑了笑,道“要是能永远像这样坐在雪地里,在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其它谁也不会来烦我们。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