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消极地去对待任何一件事情尤其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当一个既要为家族着想的华族千金又要为大和出力的朝廷公务员还要为我这个时常乱发脾气惹出一大堆麻烦的混蛋来擦屁股的女官长是一件很难能够把一切都考虑周全的事情。”
“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累么?喝口水歇息一下吧。”
亲王一时无语,却将手中的她的方框眼镜戴到了自己脸上。“看起来我的脸还不算很大,等等你这眼镜好像没有度数。”
“它就只是个装饰品,殿下。”
“可你告诉我你有近视。”
“也许当时我骗了你。”她若无其事地说。说完,便又继续办公了。
就这样,启殿硬是赖着性子在旁边候了她半个多小时,看起来刚才她口中那所谓的一小会就能算完的小数字原来也是骗人的。
启仁看着良子站起身将账本锁进了保险柜里,又折返回自己身旁坐下,好像今天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很自然地拿起盘中的寿司吃了起来,不禁问道“终于你的事都做完了吗,没有任何我的花销或者日常的用度中的数字需要再计算的了吗?”
“也不是全都做完了,”她咀嚼着,将寿司咽下了喉咙,微笑着说“晚些时候我还要将这些数字输入我的电脑里存一个备份,不过殿下既看起来这么着急,我就只好先陪殿下做完这一边的事情了。”
“味道如何,这些寿司。”看着她吃的这么香,亲王殿下的内心不知为何竟有些暖暖的,“因为是第一次为你做寿司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每一样食材我都分别捏了一种不一样的寿司。不过记得小时候良子姐你为我捏寿司时大多用的就是这些食材;人总是会将自己最珍贵最喜爱的东西奉献给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想这些食材你应该会喜欢的。”
她抿了抿嘴,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微微一笑道“就让我暂时忘记自己的嘴巴还可以用来说话的这件事情,一心只用它来享用美食;一意用耳朵来倾听殿下想要对我说的话吧。”
“还记得小时候,我被寄养在令尊大人的府上的时候。有一次我在种着樱花树的庭院中奔跑着,向着那颗当时比十个我都还高的樱花树的树干奔跑着的时候,你吓坏了连鞋履都来不及穿就跑着向我追逐了过来。可你还是慢了一步。当你跑到我身边时,我已经不小心把头磕在了树上,树干上凹凸不平的棱角划破了我额头的肌肤,至今我的眉角都还留着一条细细的疤痕。树的怀抱是坚硬伤人的,而我在你的怀抱中感觉到的却是比任何枕头都要柔弱的,更能让人放松的温柔;你抱着我说那只是一点小伤,让我不要害怕。出乎你意料的是我一声也没有哭泣,只是将头埋进了你的怀中,抱歉也正因如此我弄脏了你最漂亮的一件和服,使它的胸口部位沾染上了我的血液。你为我贴上创可贴,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的是其实撞到树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到了冷风吹进我血肉时的冰凉,而当你的创可贴触碰到我伤口时,我才真正感觉到了痛。受伤的人是我,一切也都与你无关,可你却比我更加不安,更加害怕……我一开始并不理解那是为什么,直到几小时后令尊大人回来后。他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当场便要拔刀将你砍杀,母亲大人护着你叫你走你却倔强地跪在原地谁拉也不动,就像是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一般镇定。”
启仁这里口中所提到的「母亲大人」,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母亲。
他略做停顿,看了一眼身旁的良子脸上的表情,接着说道
“其实我当时真的觉得很奇怪,我奇怪我只是撞伤了额头,破了一个小口子,为什么令尊大人就非要杀了你谢罪不可。可是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是在演戏,如果当时我没有听见院子里那和往常不一样的吵闹动静,挣脱府人的怀抱,从自己的屋子里冲出来,一路跑到庭院中,推开令尊挡在你的身前的话,我想他手中的日本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