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偷,盗窃完房间中的财物后悄悄摸摸离开时一样。不过她之所以如此,更多的还是不想打搅到总裁休息。
高木走后……诺大的房间中转眼就又只剩下那一位从来孤独的男人了。快乐是早已忘却的情;活着,是早已失去的欲。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装饰,不断重复地在心中问着自己一个同样的问题——在已经取得了这样的成功以后,人生继续下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想到这,他辗转反侧。闭上眼,明明已经很累却又怎么都睡不着,那枕头不像是枕头而像是硬石,被子不像是被子而像是荆棘。
恍惚间,额头已冒出许多冷汗。
“虽然很不想这样做,但那就是你我的命数罢。”他自言自语着,忽然惊坐而起。
……
东京。
启仁“第二百零三个金币,第二百零四个金币,第二百零……”
“拜托,亲爱的,能不数那箱子里的金子了么。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耀之说这些金币全部加起来有一吨这么多,我称过了的确有这么重,但是我还是想一枚一枚地数清它们一共有多少。”
“要知道总数何必一枚枚数这么麻烦,只要先称出其中一枚的重量,然后再用一吨去除它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就是想自己去数。”他低着头,一边将地板上堆得好像小土堆一样的金币山上的金币丢回箱子,一边说道。
玄月拿起其中一枚金币,道“殿下一向谨慎,可这次为何竟敢收那人这么多的金子。两万两黄金……听上去就够吓人的了,更别说把它们堆在眼前了,如果只让我用一个词去形容——那么我只能说这实在是太「震撼」了。”
“第二百零六个金币,”他一边数着,一边说,“这些金币对拥有数以万亿计财富的耀之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而我收下它们,他便真正安心有朝一日我不会卸磨杀驴了。”
“可今上如果知道殿下私受商人馈赠,那又该如何是好?”
“如果可以,我想要把它们融了,然后铸成一座金像。”
“我问的是万一今上知道了你收受贿赂后如何应对,不是如何处置这些黄金!”
“我想现在应该到了该去测试良子小姐忠心的时候了。我有什么好怕的,今上总不可能为了两万两金子就把自己的儿子给杀了吧?倒是良子……我虽不想除掉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人究竟‘姓源还是姓平’,还是要试过以后才知道。”
“恕我直言,“源先生”——当此特殊关口,如果德川她真将此时送达天听,今上就算不杀你,你也相当于是自己置自己于红线边缘了。”
“源先生?呵,你怎么不叫我黑小子了啊。”
“你在意错重点了。”
nk,接下来说正题我知道我如此就等于自己坑了自己,但是比起担心受罚,我更愿意去相信良子小姐她的忠诚。”
“赌徒心理,完全不计后果。”
“是赌徒,可场子是我自己家开的——就好比与高手下棋,胜固悠哉,败亦可喜。”
“不惜遭受今上的斥责,与陷入皇室勾结商人的怀疑,也要去验证一个女人的忠诚!?”
“我想是的,亲爱的。”
“看来就算我现在反对,你也不可能会听了……多说无益,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喜欢就送你了。”
“你说什么?”
“当然是指你刚刚趁我不注意悄悄拿走的那枚重达三十克,价值好几万日元的纯金金币。卖了也好,没事抛着玩也罢,总之它归你了。”
“既然你开金口说要送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唉~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多顺走几枚好了。”
“哦……”
“开玩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