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话语之间无形流露出来的几分高傲之意,却并不像是将苏家老爷看做一个长辈,那桩曾经的婚事,在对方眼中似乎也更像是一个下属对自己领导的巴结讨好,属于随手可以抛弃的交易。
如此,杜白也不禁有些怀疑起对方对苏婉妙究竟是否有真情实感,还是只是类似于孩子,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而感到不甘与愤怒?
只是不管哪样,他对于这家伙都没什么好感。
“我得知婉妙的婚事是在半月前……”范毅林双手背于身后,抬头望向远处,沉声道,“若是真寻得了一个好夫婿也便罢了,可我却打听得知,那个入赘了苏家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连秀才都连考了三年才中的破落书生,甚至为了贪图苏家的财产甘愿入赘!”
杜白听到对方的评价心里有些怪异,虽然那是前身,不过毕竟对方现在说的就是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
“我与婉妙自幼相识,也最是了解她。从小心高气傲,才华不输男子的婉妙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男人!”范毅林猛地转身望向他,一声怒斥,“她是为了这个苏家才委屈自己嫁给了你,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你知道吗?”
杜白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对方此时的思想已经陷入了一个自欺欺人自我感动的死循环之中,不惜站在道德高点来指责他。
“范副使,我自认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也有信心让她相信自己做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我也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他淡淡答道,“再者说,这是我们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我们自会担待清楚,无须外人来操心过问。”
大概是“夫妻”那二字刺激了对方,压抑着心中的火气,范毅林走近两步冷声道“我与婉妙相识十年有余,虽然缘分不足做不成夫妻,但我也当她是亲妹妹一般看待,自然不能看着她跳进火坑!”
“你若是贪图钱财,我可给予你五百两白银,你若是贪图美色,我可赠予你青楼美妓,只求还她一个自由,莫要再牵连于她。至于苏家的生意,我日后定会更多多照顾,让他们根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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