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

唐人街，一栋公寓大楼内。

还散发着余温的饭菜，倾盘洒在桌面和地下，到处都是油污，凳子东倒西歪，衣柜破破烂烂，厨房间的电冰箱凹进一块，像是被人用头狠狠地撞了一下。

菜刀、案板，锅碗瓢盆。

没一样在对的位置。

根据石翠凤的粗略观察，这里一刻钟以前，发生过一场激斗。

地上留有几处血迹，有红的、有蓝的，说明战况比较严重。

白素捡起一只纯银耳坠，脸色凝重道“石小姐，这只耳坠我见过，是方天涯的。他们现在肯定是被人给掳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嗅到几股不属于卫斯理和方天涯的气息，其中一股狐臭味很重。”

大宗师五感本就灵敏，又是猫女又是大宗师拥有双重身份的石翠凤，嗅觉远超大宗师，早在进屋的刹那间，就闻到了掳掠者的气息。

“跟我来。”

寻着令人不适的气息。

两女匆匆登上天台。

石翠凤走到中心位置，停下脚步“气息到这就淡了，地面上有直升机停留过的痕迹。白素，联络空管部门，我要知道这二十分钟以内，有多少架直升机来过这里。”

“没问题，交给我了。”

白素迅速取出手机，联络留在分部的哥哥‘白奇伟’，他们都是神盾局旧金山分部的特工，行政级别是一样的。

兄妹俩都是五级特工，在分部属于管理层，有权调动任何部门的资源。

不到五分钟，白奇伟就回电了。

“素素，我们查到三架直升机在你们说的时间段内，飞入过唐人街，但只有一架直升机停留过，其余两架都是途径此地……”

“那架直升机现在哪？”

“圣布鲁诺山州立公园，目标仍在……草，目标突然消失了。可能检测到卫星监控，启动了反雷达屏蔽装置，你们想要救出卫斯理和方天涯，必须火速赶过去。”

“知道了，有新消息立即回复我。”

结束通话。

白素回眸道“石小姐，卫斯理现在在圣布鲁诺山州立公园，对方启动了反雷达屏蔽装置，以我们的脚力，很难在他们离开公园前赶过去，怎么办？”

“别急，我们不行有人行，等我打个电话。”

石翠凤笑着安抚道。

看得出来，白素特别担心卫斯理，像火烧眉毛一样捉急。

她特能理解白素的心理。

因为，她自己追随爱慕的男人，出门执行危险任务时，也会急的火烧眉毛，恨不得时刻伴随着男人。

……

圣布鲁诺山州立公园上空。

浑身是伤的卫斯理，被人关在一个铁笼里，奄奄一息。

被关在另一个铁笼里的方天涯，望着对面血淋漓的卫斯理，眉宇间满是痛惜之色。

“卫斯理，他们要抓的是我，你怎么这么傻？明明不是他们的对手，还要自不量力救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救的？竟不惜一切？”

方天涯心中暗想道。

卫斯理浑身是血，她也没好到哪去。

手和大腿都中了枪，子弹卡在骨头里，动弹一下都是煎熬。

最令人愤怒的是，那些抓他们的人，见自己中枪流血，不仅没有处理伤口，反而打开一个医药箱，用试管和棉布收集她的血。

目前已经收集了二三管。

再来几管，她就要失血过多挂了。

“够了。克洛特，快给她止血，外星人死了就不值钱了。”

一名留着络腮胡的魁梧男子，冲着杵在铁笼旁收集蓝血的光头喊道。

光头克洛特是纽斯小队中的主要成员之一，擅使长刀，学过日本武士道和以色列格斗术，拥有极强的近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