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

“你……”使者低吼，“你是不想停战了？”

顾念笑，“我想啊，可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就继续打吧！”

使者闻言，摔袖而去。

不过无论使者怎么挑衅，顾念却也没有杀晋国的使者，也没有真的把柳燕交出去。

夜里，柳燕主动去见了顾念。

她问的很直接，“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要救你，是因为有人求我！”顾念说，“柳夫人别把我想的那么正人君子，我这个人是个纯小人！我想要收服古老将军留下的人，所以才会救你！”

“若是没有利益我自然是不会救你的。”

她说的直接，而柳燕闻言却是笑了，“你说你非君子，我不信！”

若真的是小人是没有必要告诉柳燕这些话的，因为柳燕能给顾念带来利益，所以顾念一定会保住柳燕的性命。顾念的这番话就是在告诉柳燕，她会保护柳燕。

但是顾念毕竟也算是杀死古家人的幕后人，所以她和柳燕的仇恨是解不开的。

所以柳燕知道，若是顾念直接说，她是不会接受顾念的人情的。

难怪公公在世的时候提起顾念，说顾念虽然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利益，但是来日若是云州大陆出现危机，顾念断然不会丢下这里的生灵离开的，这便是顾念！

“我不会和你说谢谢！”柳燕说，“我做不到！”

“等结束之后，我便会离开，我不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谁，我不想让仇恨笼罩我孩子一辈子，他应该过的自由！”

柳燕也在和顾念保证，她不会让孩子复仇！

而且孩子去复仇，无疑是飞蛾扑火，她是个自私的母亲，只要孩子活着，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顾念没有说话，而柳燕说完也转身便离开了。

等柳燕走了之后，苏沛才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看着顾念微微皱眉，“真的不杀柳燕吗？若是她来日要复仇，可就是麻烦了！”

“不杀。”顾念说，“我不怕她复仇，我不对妇人和孩子下手，这是我的底线！”

顾念说着也苦笑了出来，“小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