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求的。

不过，顾念猜想苏祥虽然对魇族的孩子有兴趣，但是却也不是非他们不可。

所以苏祥的背后，必定有人拿苏祥当做棋子在用。

现在的局面于魇族而言，很糟糕。

苏家毕竟是关内的三大家族之一，现在苏祥出现在关中，那么关中不少的实力和城主都会想着去讨好苏祥。到时候，若是进行大规模的搜索，没准魇族还真的灭族了。

顾念抬起手，抚摸着手腕上的两条铁索，却是微微皱眉。

看着今日的魇族，她想起了多年前，自己身为皇后的时候，曾看见过一个小部落。

这个小部落是来夏朝求和的，可是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搭理这个部落的首领。

堂堂七尺男儿，站在原地黯然泪下。

他看着不远处帘子后面的顾念，问了一句，皇后娘娘，我们只是想要活着，都不可以吗？

无论在哪里，弱者想要活着，的确都是奢望。

如今的魇族也是这样。

魇族比起这个小部落，还拥有了太多修道者想要的东西。

理智和经历都在告诉顾念，不能插手魇族的事情，否则来日对立的人会太多太多。凭她的聪慧，想要骗过如今魇族的族长，是完全可以的。魇族人毕竟生性并不狡诈，她拿了七横封凤锁，就应该离开了。

她能护着魇族一时，难道还要一辈子都护着魇族。

或许在护着魇族的过程里，她会死在这场动乱里。

顾念许久没有说话，以至于慕渊薮进来的时候，她都不知该说什么。

慕渊薮不知该说什么，而是坐在顾念身边，坚定的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愿意支持你。”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心里揣着不该有的仁慈。可是也是因为这份仁心，我今日才能活着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所以，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问你为什么。”

他说的真诚，更像是在告诉顾念，无论来日是生是死，他都愿意像个忠心的奴仆一样，陪顾念走到最后。

他会对顾念忠诚，也是源于顾念当初的仁慈。

顾念救了他，又让他走到了今日的地步，更是让他报了仇。

所以，即使有朝一日，让他为顾念而死，他也是不会犹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