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赵曦其实也不懂石油蒸馏的原理，照苏颂这样的法，所谓的第一层，应该是汽油。赵曦知道石油蒸馏会出现汽油、煤油、柴油，至于沥青是不是也是蒸馏出来的，赵曦不清楚。

这时候赵曦倒是有心思去看一看。

“诸位阁老，可有急需处理的政务？若没有，就一同到工坊城看一看。”

石油蒸馏，既然已经出了做火油弹的成品，想必苏颂应该基本熟悉石油蒸馏后各种油质物的特性了。

赵曦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跟苏颂过蒸馏石油的注意事项······

诸位臣工本以为能制作火油弹的物事，应该在工坊城内，毕竟是新式军备。可到了工坊城才发现，蒸馏石酯的作坊，却是建立在工坊城外，临近汴河的沙地上。

“很暴烈？”

章惇见识过火油弹的威力，见此情况才这样问。

“相当暴烈。第一次蒸馏就走水了，死亡三人，重伤五人，此五人虽然活下来了，可······生不如死！”

听到苏颂这样，赵曦敢肯定，自己没跟苏颂过关于汽油、煤油这些油质物的特性。挺惭愧的。

这些事，只要自己稍作提醒，就完全可以避免的。

“子容，此物是否稍有火苗便会成大火？并且水难以灭？”

事已至此，赵曦只能装着似懂非懂的问。

“回官家，确实如此。臣也是在申赐提醒下，才将蒸馏作坊置于城外，并设置重兵看护。不臣在了解这些油质物的特性后，将看守的军卒安置于地下······”

“申赐懂得？”

“回王相，真正的来源是幻想过度这本书，臣也因此重新通读了。早年浏览，只是觉得新奇，如今再看，却是有很多有用的知识。”

幻想过度中提到过？赵曦都疑惑。几十年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那时候或许他还对原本的时代记得很清楚吧······

官员幻想过度的事，除了王中正，其他知情人没剩几个了。曹家的老太尉没了，早年在蹴鞠快报创刊时的老工匠也没了······

“司马子长公最早提到《山海经》，但认为其中生物过于荒诞无稽，所以作史时不以为参考。《山海经》中提到铁，自不是先秦之物，如今看来铁不过是寻常之物。”

“或许这幻想过度，也并非志怪，也可能是奇人异士所着流于民间······”

王安石的解释，着实让赵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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