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朝廷的事务应该很少了,而今年则分外热闹。
工坊城准备扑卖新产业技术……工坊城产品的盈利,是已经被国朝验证的。
所以,一时间汴梁的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又一次的工坊城扑卖。
对于草民,虽然这样的扑卖跟自己无关,就是也是挺过瘾的。
“听今年的扑卖,朝廷不限制吐蕃和党项人参与,甚至连西南蛮族都可以扑卖了……”
“应该呀!不管吐蕃还是党项人大地盘,都是大宋疆域,都是大宋子民,也都受了朝廷的封赏……”
“不过我听了,宋人扑卖后,可以将工厂设在西北西南之地,若是吐蕃和党项人扑卖了工艺,不得去银夏一带建厂…~”
“你听啥呀听,抵报上都有了!虽然吐蕃和党项人不能回西北设厂,却要求国朝地方州府郡县不得拒绝配合……”
“关键是,朝廷并不禁止任何作坊使用党项人和吐蕃乃至西南蛮族。”
“中国而夷狄也,则夷狄之;夷狄而中国也,则中国之……莫要什么党项、吐蕃,都是我大宋子民!”
大宋是宽容的,那怕曾经敌对几十年,在统一成为大宋后,汴梁人就认同了。
这也是因为住在汴梁的外族人,都特别大方。
而抵报,则时不时会刊登一些党项和吐蕃的风俗,甚至还邀请了一些外族的撰稿人。
这是朝廷的引导!
在赵曦心里刚刚收复的疆域,本就不存在什么异族法。
对朝廷而言,治理新疆域的绥靖,是需要这些辅助的。
让异族的贵族有归属感,让异族的子民有归属感,让所谓的异族,真正的成为大宋子民,才是真正的收复。
工坊城扑卖这事,在汴梁已经算热火了,人们正期待着这场国朝商界的饕餮盛宴…~
《时论》在某一日,刊登了朝廷正在商议大幅度减低农税的消息……
这不再是仅限于富贵人家的事了,这是整个国朝所有子民息息相关的。
本朝在农税方面,主要是沿用了前朝的两税法。
早年,对于两税的征收,一般是根据旧例而征取实物,大致是每亩每年征取一斗。
由于当时既影三十而税一”,也影二十而税一”,加之有过半的士族土地不用纳租税者。
所以这种租赋重担,大部分都落在了无权无势的底层百姓身上。
因为两税之课取实物,更是出现了所谓的“支移”和“折变”。
何为支移呢,就是民户在缴纳实物的时候,朝廷本着“以有余补不足”的想法,是尽可能的让民户不要在本地缴纳,而是要将其缴纳到北方边境驻扎大军之地,所以称之为支移。
两税的的征收,一般是征取实物的,但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有时候要“以麦折钱”,有时候又要“以钱折绢”等等,是为折变。
折变的本身不只是折腾了老百姓,更要命的是经手的官吏在折变过程中,利用其中的代差,是投机倒把的赚取了不少利益。
赵曦即位后,借用了后世大明的一条编税法,加上王安石及其儿子的才华,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改变了税负之弊。
只是,当初国朝的商税只能占到整个朝廷税入的三四成,加上国朝三冗之弊未完全解决。赵曦也没敢做大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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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荒减免农税的措施,却又被国朝产业发展给阻碍了……
这一次,赵曦令《时论》先造势,白了,就是想借民意,尽最大可能的下调农税。
而富弼,也因为首次在内阁沟通不畅,配合着官家将调整农税之事刊登在抵报上。
这一,正是工坊城扑卖的那一……
也是在这一,《时论》在不起眼的版面,刊登了一则关于国朝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