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的,所谓内附,也就是有个名头而已。
赵曦不会这样简单的去推断。
顾人之常情,由俭入易,由入俭难…~这不是司马光的话吗?
既然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吐蕃还是沙陀人,又如何能脱开?
因为羊毛纺织的原因,那些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人们,从此可以用铁锅煮饭了,可以吃热火饭了,还是源源不断的白米。
他们所做的,无非是多放些羊…~他们本来就是放羊的。
若是再让他们回到曾经,那种几家人共用一个锅的苦日子,那怕就是有首领号召,也不再是以前了。
所谓王道,并不是司马光嘴里的圣贤书,而是让子民吃饱穿暖的日子。
“官家,河湟一地,可以令设一州了。朝廷也应该派驻州一级驻军了。”
“随着这种形势的变化,王子纯也需要专注于理政或是治军。事务繁忙,难免疏漏。又乃是边境混杂之地,一旦疏漏后果不堪想象。”
“自河湟,到秦州,再到京兆府,国朝的新军驻防多数侧重于边境,一旦有乱,将直逼汴梁!”
这是……
文彦博也开口了,可是这立场,真心让赵曦有点糊涂。
从本质上,好像都是从国朝的利益来立论的,可相互的观点……这也太扯了,不都是文臣吗?
想了想,赵曦似乎明白了,也放心了。
不管是做戏还是诚意,从事实上,都是为国操劳了。
“文阁老所言极是。只是国朝军卒几何?边境多长?老臣听闻如今国朝的新军连更戎都有难度,如何在河湟另派驻防军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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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平的是事实。
讨论到这个程度,赵曦着急内阁议事的目的差不多就达到了。
王韶奏对,这么多的意思,就是想让朝廷将河湟另设一道。
赵曦不忍打击功臣的积极性,但朝廷目前是真的无力派驻驻防军伍。所以,才带着要表彰王韶功劳的意思,召集内阁议事。
现在,朝廷兵源不足的情况讲明了,不信任外族的问题也讲明了,连朝廷的些许猜忌也清了,甚至该给王韶的重视也表明了……
“官家,不管是吐蕃还是西夏,生活在河湟一带的部落,该内附想内附的已经内附了。最起码到目前,王子纯处理的很好,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国朝如今缺军卒,河湟又基本平稳,为何不暂时保持原状?”
“大朝会召开以后,役兵法将在国朝推行,年后,国朝可用之新军没有百万也有七八十万。到时候,别是河湟另设一道,派驻驻防军伍,就是倾全力伐夏,也不是问题。”
“是故,老臣以为,河湟如今只需保持现状,待朝廷推行新法以后,再做讨论。老臣以为,王子纯有能力保持河湟一带年海晏河清!”
陈升之的观点阐述,彻底将王韶逼的没路了,想跟朝廷提的要求,也无法出来了。
其实,那些内附的部落,是真心诚意的想全方位内附,想让朝廷能把骑兵收编了。
当大宋收购羊毛,由妇孺放牧已经基本能丰衣足食了。
那些控弦的勇士,再也不用到处为生计抢劫了。
王韶是觉得可惜,把那些可战之士都浪费掉可惜。所以才在奏对时,拐着弯向官家表明意图。
赵曦岂能不明白?
“子纯,若是朝廷容许你接收那些蛮夷骑兵,你能否做到绝对统领?还是必须得依靠部落首领?”
王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官家的话。
绝对统领,让那些外族骑兵忠于大宋,王韶自问他没那个本事。
“微臣实难做到。”
王韶出这句话后,似乎能听到所有内阁都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要是干答应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