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城内,也有人禀报了。
“相公,炮声像是在工坊城……”
就这一句,相公们已经不再听了,部起身,喊叫着驭手驾车……
工坊城是什么地方,对国朝意味着什么,整个朝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官家这般情况,太子殿下未回朝,一旦工坊城再出什么事,整个国朝就乱了,还是大乱。
这些天市井的流言,虽然都避着政事堂,相公们又轮替着这在宫内值守,但多少还是听到了些。
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警觉,都是闲言,太子殿下回朝,一切都会不攻而破。
可如今……工坊城出事,这事就大发了。
阊阖门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的人们,让本来宽敞的阊阖门也显得拥挤了。
而十八声炸雷般的响声过后,整个阊阖门已经不能用拥挤来描述了。
惊慌的人们,部涌进了翁城,就连在阊阖门外等待出行的人们,也像受惊的雀鸟,不管不顾的往城内跑……
这时候,当炸响停息了,人们才有心去听,顺着轨道传来整齐急促的马蹄声。
“这是……”
“是太子王旗……”
“不是说殿下被俘了吗?”
“还说战死了呢!”
“是王师凯旋……王师凯旋!”
相公们的马车这时候刚到了阊阖门。
“真的是王师凯旋,相公们都出城迎接了。”
上百辆的轨道马车,从工坊城能一直排到阊阖门,赵曦偏偏就让西去的马车部停运了。
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在阊阖门外停顿,新军快速而整齐的下车,火药弹发射器和车轮炮也被有秩序的卸下来,成队形的陈列在城门外。
飘扬的王旗,从轨道马车上,被旗手一杆杆的接下来,高举过头顶。
“万胜!万胜!万胜!”
赵曦踱步下车的那一刻,几万军卒齐声高喊。
原本厚实的队形,在那一刻,突然间分开,中间形成了可任十人并行的通道。
赵曦这是第一次副武装,不是太子殿下的冕服,而是征战时的将帅服。
护卫营的指挥使和教导,分列于两侧靠后,再往后,是护卫营两千军卒,成十列队形跟随。
仅仅就这点人,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一时间,那怕是迎接的相公们,都忘记了一切。
眼里是太子殿下领头,齐刷刷甩臂迈腿的护卫营军卒,耳朵里是千万人如同一人的踱步声。
什么是震撼,这就是震撼。
什么是嚣张,这就是嚣张。这也是赵曦第一次如此嚣张的在世人面前露脸。
这不再是需要低调的时候了,该显露肌肉和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