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就这千把护卫营军卒,在占据了有利地形以后,就是千的禁军,他们也完可以扛得过。
虽然说歼有难度,打残还是没问题的。
如此近的距离,一千多支火枪,齐射一轮,然后虎蹲炮打一轮……应该就没多少胆还在了。
即便真有不怕死的,一千把刺刀,加上可做锏用的枪托,可做棍用的枪身……足可以击溃。
更可况这里只有一都的边军,还是被太子殿下震懵的一都边军。
所以,并没有多紧张。
王中正走过去,先踢两脚……然后用小刀直接划开了杜艺,就是那具死尸的肩背……
“刘府尊,汝可知此伤口为何物所伤?别说这是箭矢之伤!不管是朝堂奏报,还是尔等述说,两月内未曾有辽人犯境。”
“放眼天下,唯有破甲箭与军刺会造成此等伤口,还是未深度刺入的伤口。”
“未辽人犯境,护卫营黄祥身亡,而此人身上有军刺伤口。汝居然问何至于此?”
其实,赵曦最想毙掉的是这个刘成。
没有这孙子的撺掇教唆,给武将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对护卫营的动手。
别说是同级,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军卒,这武将也没那个胆。
而有文臣做主就不一样了。文臣要杀军卒,随时随地都可以随便的杀,而文臣肯定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操刀的还是武将……这就是国朝的现状。
十几年了,刘成在这代州,也算是根深蒂固了。
唉,文臣杀不得呀!这狗屁的祖宗法度!
“殿下,下官实在不知!没想到这杜艺居然这般行事!殿下处置得当……”
呃……这,这变化让赵曦也是一阵愣。什么操作?这就脱身脱干净了?
又一个死无对证吗?恐怕是了。
赵曦鲁莽了吗?无所谓,即便是从杜艺口中撬出点什么,结果还是一样的。
文臣的嘴……即便是朝堂也会有同样的声音一个敢于残害护卫营军卒的指挥使之言,有何可信度?
“殿下…噗……啊…你……”
这……这又是……可以呀!再一个死无对证!
赵曦看着这情景,越发明白了。
在有一军卒喊话时,突然被旁边的另外一军卒捅死了……
还是低估了刘成的无耻,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种程度,还相当的很辣。
“殿下,此人当夜与杜艺同行,势必参与残害黄都头……”
话说的顺溜,可你倒是管住自己的腿别哆嗦呀。
这一阵乱像,让护卫营军卒都不知所措了。莫名其妙的,居然在边军中出现了窝里反,自相残杀了。
“还有谁参与了?是自己站出来,还是等刘府尊将尔等缉拿?”
赵曦突然觉得很无趣,有种刚到了兴头上,被人打断的感觉。自己还不能怪罪。
本来是想借此立威,也告知国朝所有的知州,别没事招惹护卫营,好好的配合练兵。
倒也不能说这目的没达到,是被人截胡了。
这样被截胡的结果,很有可能给护卫营外派的军卒留下隐患……一旦出了事,可以学刘成这般操作。
稀稀拉拉的站出来十几个……就是这样的没血性呀!
见这情况,赵曦更觉得扫兴了,他是真不想看到这情形。他宁愿这群军卒对他的责问听而不闻,宁愿整个指挥的军卒就地反抗,那怕是死在护卫营的枪炮下,也比这样让他舒心。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吧!赵曦只能找到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否则……如果面对敌方也是这样的软蛋,这边城值守不值守没两样。
真的很没劲,没劲透了!不止是刘成,这般所谓的军卒,也让他有些憋屈,感觉自己再做什么,都有些污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