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雄州急报!”
整个内阁,包括太子,一起急匆匆的闯进了勤政殿,内监连通报的空档都没有。
这情形,就连赵曦也有点惊。难不成北辽突然发动了?赵曦看了看王中正,看他也是一脸迷糊。
这些年因为宋辽两国的贸易越来越繁荣,皇城司安插在北辽的探知很多,或者说皇城司的重点就是北辽。
若是北辽发动战争,皇城司不至于一点信息没有。
“何事?”
“回官家,前日雄州府衙的大牢被不明人士攻击,造成雄州府衙的官员衙役死伤近百人。陆家那位被羁押的大匠被救走······”
这······赵曦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大牢被攻击?劫狱了?一个工匠,下这么大的血本?
“到底死伤情况如何?怎么又是近百人的含糊说辞?”
“回官家,是老臣没说明。贼子五六十人,导致雄州死亡十七人,七十六人受伤。死亡者多为雄州大牢的狱卒,受伤的有雄州判官、六房官吏衙役,以及雄州无辜百姓。”
王安石一着急,忘记了官家对实数实报的要求。
“驻军呢?没通知驻军?王舜臣在干什么?”
劫狱,闯入大牢,将当值的狱卒全部残杀。赵曦明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政务了,这已经是战事。
不管北辽人是不是还如早年那样野蛮、善战,冲开大牢,非军阵很难做到。如果是雄州府衙还想隐瞒,或者是王舜臣推诿,他不介意砍几颗人头。
“回官家,王将军率亲卫追击,暂时尚无结果。”
章惇虽然也想到这不是简单的劫狱,但他不认为五六十人能冲破边境的防线。对于王舜臣,章惇还是信任的。
“舜臣还是轻敌了······”
赵曦有些感慨。早年的武将对北辽任何动向都过分看重,就如现在王安石的表现。这些年国朝对外作战,几乎没有败绩,国朝的将领似乎有些骄傲了。
“官家,现在······”
赵曦没有回应王安石的话,只是走到了一旁,看着沙盘。
“若北辽劫狱者是北辽精锐的宫卫军,王舜臣这一次要吃大亏呀!”
只看了沙盘一眼,再想想王舜臣的性格,赵曦就大概明白雄州的实际情况了。
如果一开始都以为是贵族部曲入境劫狱,吃亏是肯定的。
依章惇的话,王舜臣率亲卫追击。骑射对战是一方面,王舜臣的错误判断也是一方面。这倒不是说王舜臣不对,这种情况,王舜臣能率亲卫追击,已经看出他重视了,只不过重视的程度不够。
“雄州以北,放眼全是平原。若北辽入境者一人三骑,以北辽在骑射方面的能力,想要将这部分劫匪拿下,唯有围追堵截方能成事。”
“舜臣还是不想兴师动众呀!”
“若是在案发当时,整个雄州驻军就全员发动,完全可以将贼人堵死在雄州周边。当然,朕这也算是事后分析,也存在雄州府衙在通知驻军时,时机已经失去。”
“朕不是要追什么责,事发突然······”
赵曦嘴里碎碎念,连头也没抬,一直盯着河北道的沙盘。
“官家,如今该如何?”
官家一直是雷厉风行的,王安石不明便这时候官家怎么慢吞吞的。
“等!要相信王舜臣。从案发到奏报于朝廷,时间差不多三天了。以事情发生来推断,雄州衙门通晓驻军,王舜臣来不及召集议事发令,便率亲卫追击······”
“到时候,若王舜臣不能追击到,势必会在追击过程中下达围堵的命令······要相信王舜臣有这个觉悟。”
“现在就看时间了。若王舜臣布置围堵的命令延迟,说不定贼人已经逃脱。若布置围堵时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