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民、三年、告官,这三个要素让赵曦看到了这背后可能存在的故事。
“雄州……安肃军何人主事?”
赵曦不可能把国朝所有的驻军将领都记住,甚至说即便是他关注的那些将领他都不会随时记得。
赵曦只需要把握大区域驻防军伍的任期换防即可。
由于轨道交通网络的成型,国朝汴梁、边防、南边,三个不同等级的换防,总是有腾挪的空间。
赵曦只需要把握住不出现前朝藩镇割据的基础就行,不需要把军将都记着。
“回官家,安肃军是王舜臣王将军主军……”
王中王也记不得,翻阅了勤政殿里留存的奏折。
“王舜臣啊……也罢,你先差人调查此事吧。”
现在的河北道应该是老护卫营和近卫营各两位主导边防军伍……朝廷一直有意的把老护卫营和近卫分开。
河北道、西北,这两地都是交叉混合着派遣出身不同的将领。
其实,没什么用,说起来都算是官家的门下,也都尊于官家。
不过对于制度而言,赵曦还是认同了朝廷的做法。
再说了,即便是同门,也有亲疏的区别。朝廷这样安排,提防的原因是根本。
现在赵曦在位无所谓,这样的制度对以后还是应该有效的。
皇城司的调查很快,也就天,密报就来了。
果然去赵曦所想的。
并非什么偷小妾,而是此工匠在被陆家申请户籍后,准备逃脱……
“启禀官家,小的在安排调查雄州此事时,也让北辽那边进行了调查。”
“据雄州这边的消息称,此人来自唐县,是因为与当地汉军林牙有纠纷,导致被灭家,由此才南逃的。”
“可唐县那边的探知奏报,并未探听到三年前唐县有什么灭门的祸事。”
“也可能是乡下的事,皇城司在北辽还无法触及到乡下,也不敢断定就没有此事。不过,小的以为,恐怕此工匠原本的身份是编造……”
“所以,小的已经安排北边的探知多方打听了。”
官家就是不同,从这点小事上都可以看到背后的隐情。
“雄州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据探知探明,因为此工匠被陆家监视,逃脱时被带回,偏偏又已经成了大宋的户籍,不能以逃离主家治罪,便捏造了事实。”
“抵报是刊登了,而雄州始终没有判案,只是将此工匠看押。雄州的抵报有陆家的份子……”
陆家这是先造舆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