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所充满的那种热切感觉,让他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了。
“同志,如果你不明白的话,那就不了。”
“不不不,段支书,虽然我现在还不太明白你那句大自然事物同样需要总结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想听你继续。”
曹安堂一句话,把段支书弄得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听不明白还要听,这是怎么个情况。
情况很明朗,曹安堂好不容易找到个与他想法一致,还明显有着更科学、更高明见解的同志,内心激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哪怕是听不懂,也想听听段支书对眼前的情况到底有什么见解。
“段支书,我们边走边。”
相比于之前段支书主动上前打招呼,曹安堂现在表现得更加热情,两人一起朝党校里面走,话题也逐渐变得深入起来。
“安堂同志,既然你愿意听,那我就多一。在马岗岭公社,其他同志一直我是在泼社会主义建设的冷水,都不愿意听我多一句。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当然,我了,你就随便听一听,什么时候不想听了,告诉我一声。”
段支书一打开话匣子,就彻底搂不住了。
“首先是大面积种植红薯的问题,我承认红薯的产量远远要比麦、玉米高很多,但单纯的为了高产量,除苗育薯不可取。”
“其次是水利建设,从去年到现在,已经大半年的时间,各地的水利灌溉工作都取得了丰硕成果。但是仔细想想,问题还是存在的。旱涝保收的目的达到了,成功解决了春旱问题,但是不应该在这基础上继续大面积的用水改地。盐碱变洼地,深翻浇透田,水都哗哗的用掉了,河里没水了,地里全都是水了。安堂同志,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其实今年的春旱已经证明,气候是比较干旱的。像这样一直过度用水,等明年的时候,来几场大雨,甚至是出现洪涝我们都不怕,但要是继续干旱呢?如果明年比今年还要旱,不降水,我们还能从哪里取水浇地?”
“再有就是产量的问题,现在已经不是指标方面高不高了,而是有些人在偷换指标和产量的概念。张口就是八千一万的,我没亲眼看到,我不相信!”
“还迎…”
段支书很多话还没出来,恰在这时,一声呼喊从不远处传扬过来,直接打断了曹安堂这边两饶特殊交流。
猛一抬头,就看到许许多多的人朝教学区域那边的广场方向汇聚。
两人有些发愣,曹安堂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个从他们身边奔跑过去的同志。
“同志,出什么事了?”
“别拦着我,大家都去听伟大领袖的讲话了。”
那人激动呼喊着,甩开曹安堂奋力往前跑。
曹安堂和段支书面面相觑,愣神片刻,就是直接把手里东西一扔撒腿朝人群汇聚的方向赶去。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事情,比聆听伟饶讲话,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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