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钱汉民自己才知道答案。
远处的县大院小楼办公室里。
钱汉民都走好久了,于庆年和牛记成才缓缓扭头对视一眼,忍不住齐齐苦笑摇头。
“这个钱汉民老同志,不去做宣传工作真是可惜了他这张嘴了,太能说了。”
“哈哈,他岂止是能说,还能写呢。一年往组织处递五次调动申请,递了三四年。田农在的时候,就告诉我,钱汉民的申请书回回都不一样,都够十几个同志集体调动用的了。”
“啊?他还有这能耐?不是,于书记,我多嘴问一句,怎么就一直没让钱汉民调动一下啊?”
“投票不通过。”
“三四年的时间,十几二十次申请,到最后都是投票不通过?”
“对。”
“这,这钱汉民为人为的也真是……”
牛记成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庆年则是微笑摇头道“这不是为人的问题,工作同志的调动也不是为人好了就行。主要是这个钱汉民,无论是组织处投票、人代会投票,还是群众投票,他都没有一次通过的。你说这样的人,能真的没问题吗?民主选举通过的结果我们要重视,不通过的结果,我们是不是也应该重视起来?”
于庆年突然间的语气严肃,让牛记成不由自主坐正了身子。
牛记成能感觉于庆年是要说些重要话了,可他还是没想到……
“牛记成同志。”
“到!”
“这次回去,多关注关注纪检工作,好好过个年。年后,来县里参加一下县纪检工作的讨论会议。”
于庆年话音落下,牛记成目瞪口呆。
这什么意思?
这明显是在告诉他,于书记准备提议他接手县里的纪检工作了。
“可于书记,不是还有胡爱国同志吗。”
“胡爱国,唉!”
于庆年慢慢起身,走到窗边,目光延伸出去。
“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革命工作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停滞不前。今天是胡爱国,明天或许会是曹安堂和田农,后天……也有可能就是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