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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记成闭着眼睛做深呼吸,实在不想看对方的嘴脸,就那么闷哼一句“王光宗,你们这个民主监督小组就研究出来个过春节不准节庆的结果?”
“没错!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正所谓新中国,那就要从头到尾都是新的,旧的东西就应该摒弃。农历年过年的风俗,那就是最大的陈旧事件,必须抛弃。县里的吕联络员都说了,历代改革都是从历法开始,旧历废除,改用新历,当然没必要再去过旧历的新年。”
“哦?我听你们这意思是要改朝换代啦?”
“对!从新中国建立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改,只是以前没有提出来,那我们就提……”
“提你个大头鬼!”
牛记成拍案而起。
“王光宗,你们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年都不让过了,谁还过日子!”
“牛记成你这什么态度。你敢否定我们民主监督员集体讨论出来的决定?你是不是想破坏民主气氛了?”
“你给我滚蛋!”
牛记成挺好脾气的一人,这时候也忍受不了王光宗的拿腔拿调了,张口就骂,只骂的王光宗面红耳赤。
“牛记成,你行,我记住你这次了。告诉你,今年的春节镇都不准搞任何节庆仪式,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对了,还有镇小学的小食堂……”
“王光宗!”
牛记成一声怒吼,向前迈步。
王光宗吓得转身拉开门,直接往外跑。
人是跑出去了,可声音还往回传。
“镇小学的小食堂必须要有。教法文的老师不能和普通人一样。”
这人一溜烟蹿了出去。
刚进镇政府大院门的曹安猛看着那老头飞奔的速度,忍不住挠挠头,只感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能跑那么快。
继续往里走,就感觉这镇大院一点快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搁着往年怎么也得有小高他们到处给贴春联挂福字了吧。
“哎,高长征同志!”
山东地邪,说谁来谁。
曹安猛抬头看见前面匆匆走过的小高,大声呼唤。
小高扭头看过来,紧走两步到近前。
“安猛同志你咋来了?是不是曹安堂有消息了?他回家了吗?”
小高一上来就这么问,弄得曹安猛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这一个多月,不光是祝口村村里人到处问曹安堂的去向,从县里到镇上,同样有不少人到处问曹安堂一家子去了哪。
镇上的牛记成是真把曹安堂的安危放在心上,最开始的时候听曹安猛来报告说曹安堂一家子让军车给接走了,预感事情重大直接去了县里,找不到于庆年汇报这事,就先让周栋帮忙查。后来于庆年回来了,也知道了这事,同时也得到消息说,田农和胡爱国两人也是被处分之后家失踪,依旧是让周栋去调查怎么回事,但调查过程隐秘了许多。
而县里还有另外一拨人在找曹安堂,那就是吕自强,但吕自强什么目的,怕是只有天知地知了。
一个多月过去,回到眼前,小高张嘴一问,曹安猛唯有无奈摇头,等他们去了牛记成办公室聊几句,就变成三个人摇头叹息了。
“这以前从没听说过有啥事,还得把一家人都给带走的。安猛同志你也别到处乱问了,这事恐怕不简单,等我再去县里问问于书记,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还有小高,你管好自己的嘴,别到处乱说给自己惹麻烦。”
牛记成几番嘱托交代,送走了两个年轻同志,便直接去县里。
而此时的县城县大院,月底的生产总结大会正在进行。
新任曹县普连集镇生产负责人张恒站在小会议室的圆桌旁,举着稿纸,大声诵读上个月的镇生产发展成绩。
作为这两个月来被安排进县工作队伍中的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