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武断地做出决定,为什么还要错误的要求进修班的工作暂停?”
方老教授一番长篇大论,到最终换来整个办公室的无比安静。
敞开的房门外看不见任何人,但是门外两侧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站着多少县大院的工作同志,一个个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想想于庆年在这里带头领导工作,已经足足六个年头了。
六年啊,从没有任何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敢于像今天的冯刚老教授一样,训斥犯错误的学生那样,去批评于庆年。
所有人都在等着。
办公室里浑身肌肉紧绷的曹安堂,也在等着。
大家就是等于庆年的反应。
可以说此时此刻于庆年的反应,将会决定这往后的日子里,整个县大院甚至可以说是全县所有的工作同志,在面对知识分子的时候,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时间在这诡异的沉默中缓缓流逝,所有人都感觉好似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彻屋里门外。
于庆年缓缓迈步,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竟是面带微笑看向冯刚。
“冯老,那您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这话一出,恍若炸雷,震颤所有人的心。
面对一项将会产生巨大影响的矛盾问题事件时,于书记竟然将解决矛盾的决定权,交给了冯刚冯教授,交给了一个属于知识分子阵营的党外民主人士!
窗外狂风骤起。
县大院门对面宣传墙上,那幅写着“欢迎各界知识分子踊跃提建议”的横幅,在寒风中,噼啪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