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桶,搓了搓手,憨笑道“大嫂子,今天忙,也一直没来得及去找你问问,黑蛋上学了吗。”
“上啦,上啦。”
安良嫂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曹安堂的手臂。
“安堂兄弟,嫂子得谢谢你,这次是真得好好谢谢你。今个儿送黑蛋上学,碰上那校长死活非让交了赔偿费才许黑蛋进学校,俺都快急死了。要不是你给黑蛋那钱,俺,俺……安堂兄弟,你就是俺家的大恩人。以后要是有啥事,嫂子和你大哥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帮你!”
没有人能想象,今天一早安良嫂送黑蛋上学时,被王光宗王校长堵在门口要赔偿费的那一刻,是有多么恐惧和无助。
直到黑蛋拿出来曹安堂给他的那个手帕包,安良嫂就感觉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安堂兄弟更能让人值得依靠的了。
回到家把这事和曹安良一说,也不知道两口子商量了什么,直接出门,连今天的扫盲知识课都不上了。
安良嫂去到县城纺织厂门口堵着,好不容易堵到方晴下班,拉着那姑娘就往祝口村来。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安良嫂指着那边还在朝罗婕瞪眼的方晴,开口说道“安堂兄弟,嫂子我不知道咋谢你。你就看我这个叔家妹妹,行还是不行,能不能伺候你一辈子?”
安良嫂一句话,整个院里的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