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她找到了她想找的。

阿白和山精跟着她过来，并不明白她在找什么。

“找到了。”姜鹤一指跟最初受伤的那根枝条一样垂下的两根枝条，“仔细看，你们看出了什么？”

阿白，“没有。”

山精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试一下就知道了。”他从周围找来十几块成人拳头大的石头摆成了一堆，看着姜鹤说，“来吧！”

姜鹤，“……让我来？”

山精点头。

“行吧！”姜鹤运转灵力，骨扇冲着这堆石头猛力一扇。一道古怪的旋风出现，裹挟着十几块石头与地面上少量灰土，形成石龙急射向灵植的茎秆与花朵。

安静下来的手臂粗的枝条再次张牙舞爪起来。扭曲、抽打、伸长、回缩……以各种动作把石块儿击落。部分石块儿还被打回，打向姜鹤的头脸。

姜鹤轻松躲过，“看清楚了吗？”

山精，“除了最初受伤的那根之外，还有两根没有动作。阿白？”

阿白附和，“你没看错。”

刷的一声，姜鹤合上骨扇，“过后再仔细研究，退后，咱们先解决了它。”

一人两妖后退了近十米，退到茂盛的草丛中站定。

姜鹤手中掐诀，轻喝一声“爆”。

布置好的两张雷暴符同时发动，轰隆隆似雷鸣声中，血色灵植根部的土地炸裂，泥土石子与灵植炸裂的根系粘液等纷飞。

等到尘埃落定，姜鹤定睛看过去。血色灵植扎根的土地炸出两个大窟窿。整株灵植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七根手臂粗的枝条裹缠成一个球，把顶上的花朵紧紧护住。

阿白刚想说话，似枯枝断裂声传来，裹缠成球状的枝条开始从中崩裂，簌簌落地，被保护在中心的洁白似雪莲的花朵一点一点露出来。

姜鹤疑惑，“这是……”以它枝条的战斗力与柔韧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断裂？

山精凝神感应着灵植的动态，一脸严肃地作答，“它的根系受损严重。它舍弃枝条，把枝条的灵气、生命力分给了根系和花朵。分给根系，是为了修复根系保住生机。分给花朵，是为了催生部分花瓣迅速成熟。”

姜鹤蹙眉，“保住生机很好懂，催生部分花瓣是什么意思？”

山精叹了口气，“它想讨好姐姐，用催生成熟的花瓣跟姐姐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姜鹤愣了几秒，“它生出灵智了？”

山精摇头。

姜鹤糊涂了，“没生出灵智，怎么沟通的？”

“雷暴符发动前，它确实没有生出灵智，就是一株灵植。在那之后，它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灵智初开，还很懵懂。懵懂的自救，懵懂的想讨好姐姐。”

姜鹤，“……”。

“这里是秘境，我们是外来者。按理，我们没有这样的影响力，不能促生秘境中的灵植产生灵智。”

姜鹤一个激灵，“但它发生了。”

“对。”

“是好是坏？”

“我不知道。”

这时，血色灵植仅剩的两根枝条伸出来，一副小心翼翼模样地伸到姜鹤面前。枝条的尖部成圆盘状，上面躺着五片莹润如白玉的花瓣。因为它的花朵有篮球大，所以这五片花瓣每一片都不小，比姜鹤的手掌都要大。

刚刚还是敌对关系，因此姜鹤对它很防备。

“姐姐想放它一条生路，那就拿花瓣。不拿，就是不同意。”

“我不想赶尽杀绝，可它会不会背后偷袭？”

山精听了，凝神和灵植沟通一会儿说，“它不会，它马上要进入休眠状态了，它需要抓紧时间修复损伤的根系。姐姐答应不除掉它，它会帮忙跟同伴打招呼，不让它的同伴们攻击我们，允许我们进入灵田采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