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不怎么好,“问你二姨吧!”明明是二婶,非得叫二姨,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小老太太特别闹心。
高明月不太情愿地接过亲妈递过来的手机,“你要问什么?”
姜鹤问的直接,“听说爷爷生病了,传话的说是病危。到底什么病啊?怎么突然病危了?”
高明月一愣,“病危?你听谁说的?”姜正豪的爹好着呢,一小时前还中气十足地在骂人,哪儿病危了?
“宗家的人来传话,说爷爷病危,让我回首都探病。我正准备回去。二姨,听你口气,你不知道?难道传话的在耍我?”
“这……”高明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姜正豪和老爷子在琢磨怎么把姜鹤弄回首都,这事她知道。但以病危骗姜鹤回来,这事她真不知道。她这边要是给弄露馅儿了,那就惹事了。
想到老太太收拾媳妇的手段,高明月不自觉地汗毛直竖,“怕你担心,有些事电话上不好说。既然让你回来探病,你回来就是。回来了,你就知道了。安心赶路,别太担心,一切等回来了再说。”
“好,我尽快回去。”姜鹤放下电话,对这帮人的演技服的不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不服不行。
她取了一根肉干出来吃,还没啃完一半就听通知检票了。上车后,找到自己的上铺,爬上去放好背包,赶紧补觉。
她是被小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皱眉看时间,十一点半,她睡了一个小时多一点。
她上车的时候,她下面的中铺、下铺都没人。她对面的下铺和上铺也没人。这会儿对面的下铺有人了,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女人带着四五岁模样的女孩儿。
女人躺在铺上盯手机,动都不动。女孩儿撒泼耍赖扔东西,哭个没完没了。
周围的人受不了。一位大妈走过来说,“我说,你怎么当妈的?孩子也不管,就让她这么哭这么闹,吵的人不安生。有点公德心行不行?”
女人翻了个白眼儿,动都不动,“咸吃萝卜淡操心。”
大妈来气,“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列车员,列车员呢!赶紧过来管管不行吗?”
不一会儿,列车员来了。劝年轻妈妈让孩子安静下来。
女人特别来气,抓着手机坐起来,挥手就给了哭闹的孩子一巴掌,“小王八蛋,让你哭,让你哭,让你丢我脸。”
大妈立刻炸了,“你这女人,什么东西,不管孩子,还敢动手打孩子……”
吵吵闹闹五六分钟,年轻妈妈和孩子被列车员带走,耳朵才清静。
姜鹤舒了口气,拽着背包从上铺下来,坐到过道上的小凳子上,拿出面包和热牛奶解决了午饭。坐的无聊,她拿出一个饭盒,捏起饭盒里装的草莓吃。
年轻妈妈拽着女儿回来了,往铺上一倒,继续看手机。
女孩儿看到姜鹤吃草莓,走过来,小手一伸,抓走两颗草莓往嘴里塞。
姜鹤,“……”。她不是心疼几个草莓,而是女孩儿的手特别脏,她胃口全无。
女孩儿大口吃完,再一手抓俩草莓,自己吃不说,走过去递给女人,“妈妈,给。”
女人瞅一眼,根本不问草莓哪儿来的,接过就吃,吃完说,“挺好吃,再给我拿几个。”
“……”,太恶心人了。姜鹤啪一声盖住饭盒,往背包里一丢。
女孩儿走过来,伸手,“草莓,草莓。”
姜鹤绕过女孩儿,带着背包三两下爬上上铺。
女孩儿攀着栏杆,冲着上铺喊,“草莓,草莓……”
姜鹤折了纸抽,堵上耳孔,背过身去,拿着手机回复近三天的留言。
火车到站的时候,姜鹤的耳朵终于清静了,远离了叫了一路草莓的女孩儿和女孩儿欠揍的妈。
她打车回到别墅,输密码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