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来到自家超市,开锁进去。
货架上还是生活用品居多,各种零食干果类还有一些,杂粮和食用油没有多少,米面的架子是空的。蔬果区零星有昨天卖剩的蔬菜和水果。
夫妻俩人反锁了店门,从仓库里搬出来两袋大米、两袋白面,依次打开口子,拿过食品包装袋和电子称,三斤一份地称好贴上标签,摆到货架上。
包成媳妇叹了口气,“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坚持到元旦没问题。说白了,到了现在大家家里都有存粮,过完年都不一定吃得完。可人们还是要抢着买,心里有个无底洞,怎么买都添不满。”
“谁说不是呢!昨天新闻上说,隔壁省的超市被人打劫了,劫犯没跑出两条街就被巡逻兵爆车胎抓住了。不就雪大了点儿嘛,哪里到了抢劫的地步!”
“正抓典型呢,肯定要重判。”
夫妻俩货架补货完毕,这才开门营业。原本店里有两个员工,一个负责收银,一个算是理货兼接待员。前天收银的辞职回老家了,昨天理货兼接待员跳槽走了。
下午,孙强和养老院的护工、看门房的大爷、以及腿脚利索的几个老人清完雪,回屋洗了把脸,躺到床上休息。
哈大爷洗了一颗苹果,用小刀一分为二,大的一半递给孙强,小的一半自己咬了一口。
孙强抓着大半个苹果坐起来,“舅,你怎么又分大小?”
“舅吃不了多少,这些就够了。你吃,你吃,还有好多呢!你说你,苹果橘子几箱几箱的买,吃不完坏了,多浪费!”
“坏不了,咱们吃不完,可以分给其他人吃。”
“分什么分?你送了一车东西,有几个老家伙和嘴碎的护工天天背后说你是个傻蛋。一群白眼狼!”
“随他们怎么说,不要理他们。还有啊,那一车东西花的是我老板的钱,东西是我老板捐的,不能算我头上。”
“好好跟着你老板工作,别再跟那俩兔崽子混到一处去了。唉!上辈子不知道作了什么孽,生下这么两个兔崽子。关进去了也好,我管不住他们,让国家管着。”
“舅,你还有我,以后我照顾你,不用愁。”
“不愁,不愁,吃,别拿着不吃,一会儿就不新鲜了。”
孙强答应一声,几口就把苹果吃掉了,手里立马又被塞进来一颗橘子。他刚想说不要,手机响了。他一脸惊喜地接通,“大师,大师是你吗?”
姜鹤站在南墟峰的道观门口,“是我。你那边还好吗?”
“好,好,我和我舅挺好的。大师,你病好了?”
“……”。睡觉睡多了似乎也算是一种病症,姑且饶他一回。姜鹤这么想着,“还行。你就安稳地呆在养老院,别乱跑。情况允许的时候,我找个时间过去看你们,顺便给你们送点青菜。”
“那我等着大师。”
“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挂了。”姜鹤按掉通话,收起手机,冲着听到动静赶过来察看的元先生和几个陌生人挥手。
元先生打量她几眼,“身体好了?”
姜鹤,“好了大半。”
元先生,“怎么不进来?”
姜鹤,“不能进。不是,是我不能动地方。我刚才睡醒了,想走捷径取柴禾,就用了缩地成寸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一步走出来,就到这里了。我这云里雾里的,有点懵。抬头看门匾,写的南墟峰道观。”
姜鹤苦笑,“想着突然送我来这里,一定有什么原因,就想进去看看。可我进不去。”她当着众人的面,抬脚往前迈一步。迈出去的脚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直接弹了回去,“就是这样。”
元先生惊讶地看着她,“你再试一次。”
姜鹤照做,还是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了回去。
朱帅不确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