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要睡了,没时间做晚饭。铁锅里的炖菜还有许多,已经不热了。她给大狗的狗盆盛满炖菜,抓紧时间回房躺下。
即使沉睡后对周围温度没什么感觉,但在清醒的时候能躺到热炕上,感觉特别舒服。好长时间没见到山精了,他还好吗?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过三秒就进入沉睡状态。
天黑了,元先生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地,来到北墟峰下。进山的路消失无踪,周围的山石陡峭不适合攀爬。即使能攀爬,在封山状态下,谁也上不去。
元先生站了一会儿,像来时一样悄然离开,去南墟峰投宿。
南墟峰道观灯火通明,和北墟峰山神庙的黑灯瞎火正相反。
朱帅亲自打开道观的朱漆大门,请元先生入内。
元先生在这边有固定的房间,因此不用别人让,直接去的自己房间。
朱帅跟进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元先生倒了一杯热茶,“先生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下午发布了暴雪预警,警告民众最近三天尽量减少出行。”
元先生脱掉外套,喝了一口热茶,这才说,“不放心那边。”
“我每天都在注意那边的动向,没什么发现。今早派了两人去葛家村,下午他们传来消息,中午山上有炊烟。”
“说明她醒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
“估计这次会住个十天半个月。要是没有要紧事,咱们明天再说不迟。时间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先生也早些歇着。”朱帅带门离开。
雪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刚开始下的很小。快天亮时小雪变成大雪,上班族、学生受到的影响最大,交通压力骤增。
张曼已经醒了,身体恢复的不错,医生建议她出院回家修养。张爸爸张妈妈和张曼上大一的弟弟忙前忙后地把她接回家去。
张曼的婆婆柳女士没有原因的昏迷不醒,因为是在自家昏迷的,自然没有报案一说。张曼的丈夫吴同,在张曼昏迷期间一直说自己很忙,前后只去过医院三次。
张曼醒了,柳女士昏迷。吴同再不提工作忙了,现在整天在医院守着柳女士,不时打电话问张曼什么时候能痊愈,能不能早些出院照顾他妈。
张妈妈向着女儿,数落了吴同几句。
吴同很不高兴,反倒质问张妈妈他们家人为什么不喜欢他妈,总找他妈妈的麻烦。他还说张妈妈没工作,闲着也是闲着,有空过来照顾照顾他妈,他也好回去上班。还说了许多工作压力大,他必须回去工作才能养家糊口的话。
张妈妈气的不轻,女儿住院的医药费都是他们老张家自己付的,吴同一分钱没出,还好意思说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
同样是昏迷,妻子和母亲两个待遇。张曼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打电话联系吴同,说自己出车祸是人为,是婆婆要杀她。吴同在电话上跟张曼大吵一架,说她污蔑、说她心思歹毒,吼着要离婚。
张曼哭了一天,选择报警,说自己出车祸是柳女士所为。
车祸事故变成谋杀案,轰动整个县城。遗憾的是,砂石路段没有监控,车祸现场同样没有监控,行车记录仪在车祸当天又出了故障,再加上柳女士昏迷,很多事情说不清,只能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
张妈妈和张爸爸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只以为泛困在女儿的病床前睡着了。但他们坚信,女儿能醒,一定是拜山神的原因。这对父母现在是山神的忠实信徒,忙里偷闲想再去山神庙一趟,却因下雪交通堵塞把行程延后。
特事办的工作人员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确定牵涉其中的普通人没有异常表现,这才撤回去。
至于那名兜帽男大师,被押回特事办后,在审讯过程中交待了自己的所有罪行,包括非法盗墓、抢劫、邪术杀人。如今他被看押在特事办的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