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并没有起来,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她安静地躺着,眼睛并没有闭上,却可以轻松使用神游术了。她用很短的时间,巡视一遍开放区域内的情况,没放过任何角落。
无论工作人员还是拜山神的修士术士,都很安静,大多都在打坐修炼。她看到徐谨在通话,霍东篱正指挥十四岁的徒侄清洗餐具,孙强为几个端着餐具排队的修士盛菜夹馒头,天华揪住一个矮个子的男修丢到角落里,坐镇的一位大师级修士正被徒子徒孙伺候着喝茶……
吸引她注意力的,是一个抱着襁褓的女修。女修相貌清丽,气质出众,看着非常年轻,像个未成年的少女。女修独自一人占据开放区域内最不显眼的角落,对着襁褓内的孩子哼着摇篮曲。
神游中的姜鹤打了个旋儿,飘到女修头顶位置,凑近仔细看襁褓。襁褓的花色、牌子不是她关注的地方,而是裹在襁褓中的孩子。
小小的脸,紧闭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在户外、在这寒冬之夜睡的格外香甜。姜鹤猜,这个孩子顶多五个月大。
姜鹤飘离这里,继续巡视。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一个打坐修炼的修士或术士,也有少数人两两聚坐一起低声交谈。
结束神游,她没有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吃饭的,即便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她最近思考的时间有限,不是在沉睡,就是在沉睡。她有模糊的感觉,她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而且,像今天这样,睡过一整天的时间将会变得稀松平常。过了这个坎儿,她不仅能恢复正常,修为大概也会更上一层楼。
在她睡着后出现的另一个她,似乎从她一夜短发变长发那天开始,一直没有出现。她不清楚原因,但有一个感觉,她的身体恢复了,另一个她估计也能正常在夜间苏醒。
没能想太多事情,她打了个哈欠,缓缓地闭上眼睛,很快又进入沉睡状态。
夜深人静的时候,徐谨再次绕到姜鹤这里,隔着看不见的屏障看了她好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姜鹤突然坐了起来。
徐谨对上姜鹤的视线,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个姜鹤,并不是平时的姜鹤。白雾聚拢,遮挡人的视线,徐谨立马就看不到人了。
嘭,东北方向一声炸响,打破夜的宁静。
打坐修炼的、低声交谈的、闭眼假寐的……所有人望向东北方向。
徐谨心道出事了,立刻打开对讲机,“汇报情况。”
只一瞬间,踏雾而行的姜鹤出现在事发地点。以雾化手,掐住掩藏在几个修士中的一个男修的脖子,把人提到半空中。以雾化病床,托起浑身鲜血倒在地上的男修。
附近的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姜鹤把白雾变化而来的病床送到工作人员面前,“治疗他,他是无辜的,是受害人。”再把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的男修丢到地上,“他以及他的门派,违反山中规则,十年内不得踏入游医门属地。”
工作人员看不清白雾中的人长什么样,无法确定她的身份,“您是……”
“此地守山人。”姜鹤留下这样一句话,与周身的雾气一起从大家眼前消失无踪。
从对讲机中听到一切的徐谨下令,“一切听从守山人的安排,立马执行。”
两位工作人员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是”。
其中一人连床带病人送往坐镇大师所在。另一人粗暴地拎上猛咳不止的男修跟在后边。他们心里清楚,这一晚上都不会安生了。
聚拢围观的众修士盯着空中某一个点,心思各异。但有一样想法相同这个阵法好厉害!先前完全感应不到。
嘭,嘭,西南方向传来两声炸响。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西南方向的事发地,再也无法专心修炼。
这时,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