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奶奶的电话时,姜鹤很平静。
“小鹤,我是奶奶,最近过的好吗?”
“挺好。”
“你这孩子,因为股权那点事,就跟奶奶生分,太没良心了。”
“哦。”
“你这……行,你不想奶奶,可奶奶忍不住时常想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奶奶想见你。”
“姜姝批准了,还是二叔批准了?他们不批准,我敢迈进首都就得死,奶奶不知道?”
“胡说什么呢!”
“奶奶,咱们有话直说,别再演老的慈祥、小的恭顺那一套了,累的慌。”
“你,你太让我伤心了,白疼你这么多年。”老太太哽咽着挂电话。
姜鹤舒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
疼她?姜姝差点把她捅了,奶奶怎么没护着她?当时她躲的快,脸上被划了一道。不太深,但对女孩子而言已经毁容。要不是走上修士一途,身体的修复能力增强,肯定留疤。
姜姝说要杀了她,奶奶怎么不教训姜姝?二叔以白菜价逼她卖股份,奶奶怎么不说话?
说她是女孩子对姜氏没贡献,以后别惦记姜氏,更别惦记爷爷奶奶过世后的遗产。这些话是奶奶亲口说的,爷爷当时也在场。
她那么信任长辈,长辈们却只给了她一条可走的路。好听的说法是离开首都,难听的说法是滚出首都。滚出首都后的去处都给她安排好了,投靠姥姥。还几次三番交待她,好好孝顺姥姥。
妈妈愚孝,念着那点收养的恩情,任由姥姥予取予求。她不是妈妈,做法自然和妈妈不同。
姥姥和高明月以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没人知道当年她们俩最初的计划是什么。她知道。
去年她遇到了妈妈生前的一位女性朋友。那位阿姨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阿姨。妈妈的遗物里有几张妈妈和这位阿姨的亲密合影。两人就坐下来聊妈妈生前的事。
阿姨是妈妈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不在一个城市,却和妈妈一直有联系,关系很好。妈妈和姥姥之间的那些纠葛,阿姨都知道。阿姨说亲眼见过姥姥是如何逼迫妈妈给钱的场景,也见过高明月是如何刁难妈妈的。
妈妈婚后跟着爸爸在首都定居。姥姥把高明月送去爸妈家,高明月的衣食住行都成了爸妈的责任,高明月的学费也是爸妈的责任。
爸妈不差钱,倒也无所谓。恶心人的是,当初高明月和姥姥打的是爸爸的主意。她们觉得妈妈不配嫁给条件这么好的男人,高明月想三了妈妈。
值得安慰的是,爸爸不是那样的人,隐晦的提醒妈妈高明月不是安分人。妈妈想过好几个办法,比如给高明月租房请保姆,或者让高明月住学生宿舍,目的就是把高明月从家里弄走。
高明月和姥姥不肯,也闹了不少事。最后是妈妈和爸爸不敢在家住了,搬到另一套房子里住,带着当时还是婴儿的她。妈妈隔个一周左右才回来看高明月一次。
就这样过了半年,妈妈有一次回家,撞上姜正豪从高明月房间里出来。妈妈的妹妹和爸爸的弟弟搞在了一起,妈妈纠结的不敢说出来。
妈妈都不知道小叔子什么时候可以自由进出自己家了,更不清楚这俩人怎么会搞到一处去。照顾高明月生活的保姆从没报告过这事,妈妈生气地把人辞掉。
后来爷爷奶奶无意中发现高明月和姜正豪的私情,大发雷霆,爸妈就遭了殃。爷爷奶奶对爸妈的婚姻很有意见,加上这件事,更怨恨爸妈毁了他们的二儿子,要把高明月弄走,把姜正豪送出国。
这时,高明月丢出杀手锏,她三个月大的肚子,并信誓旦旦表示这一胎是儿子。
爷爷奶奶等到能确定孩子的性别了,确认这一胎是男孩儿,再加上姜正豪各种闹腾,这婚事就成了。
爷爷奶奶偏爱姜正豪,即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