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1 不可理喻的建议

医院1701病房

3月23日

920 a

杨徉不相信采月的所谓预感。

此时的预感、彼时的预感

各种时候的各种预感

等等预感，到底是真是假

预感的来源，很值得怀疑

预感的内容，很值得怀疑

预感的对错，谁也不知道

直觉？

直觉！

直觉？！

直觉什么的，太过玄妙，难保不是瞎扯。对杨徉来说，那不过是采月“一时兴起”的心意，人脑子里到底有多少种、多少类想法，人类自己也不知道。ii

到底她想的对不对？！

她的心思改变了，她就有了新的直觉。

“呵呵”——杨徉只想对她说这两个字。

她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说明自己的预感，无视事实和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无视规则，无视道理和劝导。

正视规则的人才是好对付的人，采月绝对不是，但第四波人却让杨徉从心里没有那么讨厌，因为他们“听得懂话，而且讲道理”。

第四波人最是奇怪。

这些人说自己是来找秀香的，说和秀香认识，是伙伴，但说不出她的全名，但是知道她姓韩。采月变身侦探，反问好几个问题。他们想知道她和敏硕是如何受伤的。其中一个人声称不久前刚刚见过他们，和他们很熟的。采月的表情也因此变得很严肃，但是最后采月还是打发她们走了，说秀香需要静养，现在在警察的控制下不能随便会客，让他们过几天再来。采月说的煞有介事的，连杨徉都差点相信了。ii

当事后采月回忆时，她觉得真巧，那时真正的救星是警察们，“第四波人要走，警察就出来了。他们吓得啊。”

来的正好，采月已经厌倦，甚至不能再坚持了。

二人在采月回来以后，交流说到，警察那时是愉快的从房间里出来的，不存在秀香所担心的自己回答了奇怪的话的事情。

杨徉说，他认为，警察的心情难以判定，被采月骂了几句。杨徉认为，他们的脸色半喜半忧，他们还十分负责的承诺说，一定要帮秀香找出凶手，虽然秀香称没有凶手，但是警察仍然认为这是一起严重的逃逸事件，现在还无法断定是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们非常关心秀香的安全。

采月觉得，这都是套话，听起来好像销售客服回答顾客询问的标准答案。ii

秀香也说，这和她听到的大同小异。

采月说，自己对于对方这种负责的行为，“十分不适应”，她不太理解对方口中所说的一切“术语”。当时只是机械的点头，她很想叫停这一切，但是碍于对方身份，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其中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警察。

秀香敏感的发现，这让杨徉有些介意，但显然，他没有多想，秀香觉得杨徉和采月的关系或许会很快发生大的转变，秀香看出来，现在杨徉似乎不想触及那个话题，至少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他没有多想。

他们三人花了5分钟分享经验，秀香有些累了，就再度睡了。

秀香闭上了眼睛，她整个人仿佛就浮起来了，她很轻很放松，全身都松散着，没有一点点压力，她的身体仿佛分裂离散，最终变成毫无关联的奇妙粒子，却又彼此相连，组成了一个她。在空中某处完全镂空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被整个架起来了，又好像在飞翔，又好像在静止不动，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状态，总之很美，仿佛这个世界在闭眼的一刹那失去了强大的重力，让人可以悬浮在空中。她甚至觉得，人很累是因为万有引力。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是被迫的，而那时，她感到幸福，犹如身在彩虹中，暖洋洋的。ii

采月没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