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穷无非要饭,不死终会出头。
可……
终于还完了债,也开了废品收购站,安稳的生活没过多久,宁老六却走了。
心梗。
睡了一觉就没在醒来。
她虽质问命运的不公,可也算欣慰她爹走的没有遭罪。
余生能抱住的,自然就剩回忆了。
这些讲究,她都是在宁老六装瞎子时跟着学的,那时候她爹为了包装自己,一出口之乎者也,玄幻的,民俗的,什么东西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回头她一查,嘿,真有根据!
她特意问老宁,您怎么懂得!
宁老六神经经,“慧根岂是一两句就能说透,此乃为父夜以继日,废寝忘餐,好学不倦,累积而来。”
“爸,你说人话。”
“我他妈还不是为了挣俩糟钱!养你容易吗,啊?一顿吃那么多!长一米七多大傻个有啥用!”
“……”
回神,她看着手里的红绳还笑了笑,“爸,你说,咱还能见到不?”
她爹总说,人海茫茫,诸事随缘。
佛曰,但契本心,不用求法。
她懂。
穿越后,也没说急着找谁,当然,也没头绪。
宁老六祖籍南方,为了生意才来的北方,她路都不认识,咋个找。
不过她坚信,缘来缘去,都是注定。
红绳装到袋子里,不是专业的,工具也只能凑合,骨签子没有,她就削小木棍,尽量多削些,挖时换着用。
想到要辨别方向,从抽屉里找出一很旧的指南针,像大哥不用的,试了下,好使,进山就靠它了。
忙活到下午,约莫家里人要回来了,她再把袋子藏起来,别被发现。
“……狼崽子!有本事你死到外头去……”
院外隐约传出叫骂声,好像是高德庆他妈。
上河村不大,泼妇骂个街半个村儿人都会听到,尤其有人还喜欢站高处骂,听的就更清楚了!
“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吃我的喝我的,这事儿没完!”
宁七走出院子,朝高德庆家的方向望了望,有房子挡着,看不到人,声却听真切了。
确定就是高德庆他妈薛彩芳在叫唤,“看逮到你不打死你的!!”
在上河村,要说能和刘美香平分秋色的,非她薛彩芳莫属了!
介就是那霸波尔奔!
只不过刘美香尚且被冯玉珍压制几分,而薛彩芳则在婆媳关系中长期占领高地,作为舅妈,对周启安更是不能再差!
村里人私下都说高德庆就是老高家的少爷,周启安是寄养在高家的伙计,薛彩芳用他就跟用牲口似的,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若是周启安他妈寄点钱回来,这个舅妈还能卖个笑脸,不然孩子连顿饱饭都没!
宁七之所以心疼安子,根儿就在这。
“三宝,等你奶呢~”
有人路过,看到小人儿就笑着开口,“这两天你咋不去村口玩儿了,婶子们都想你了。”
来人是秦桂花,四十多岁,绰号大喇叭,啥事儿要让她知道,就做好跟全村人分享的准备吧。
不过’海龙王开窍’事件,还真得益于这大喇叭!
没她!
传不了那么快!
“桂花婶子好,我看家,等秋收完了,再去村口玩儿。”
三宝甜甜的答,小手一指,“婶子,高德庆家好像有骂声,出啥事了。”
“哎呀,可别提了!”
问对人了!
桂花一出手,村里事儿应有尽有!
“我刚从老高家回来,你彩芳婶子,她那外甥周赖子,给小庆子揍了!”
秦桂花横眉挑眼,“哎呀,那揍的,小庆子头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