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下官只是想提出个异议。项苑杰说他在茶水中下了毒大家就真信了吗?其实不瞒大人说,下官早就知道这四个人吃里扒外了!他们早就被项苑杰收买了,他们是联手来诬蔑下官的!”
佟实强忍着嫌恶听完了邹意的这番话,根本没搭理他,而是对万临说道:“万大人,那几位本县医术最好的郎中还没走呢吧?”
万临答道:“是,下官让他们先守着严大人家一夜再说。”
佟实马上吩咐道:“让他们几个过来给这四个侍卫把把脉,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中毒?”
万临点了点头,谭苏马上就去请郎中们了。
邹意见状,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但为了保命,他还是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话。
“下官这些年任河灵州知州得罪了不少人,早就想到有被人诬蔑陷害的一天。下官已经给二伯连相爷写过信,一旦某天下官被陷害了,就请他出手帮帮下官,以证下官的清白。下官现在不想辩解什么了,自愿跟随二位大人回京请罪!到时候下官到底有罪无罪自会被查清的。”
这两日在跟邹意接触的过程中,他便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跟连经纬的关系,还说自己是连经纬最器重的小辈,他们时常互通书信,连经纬还说再让他在地方历练两年就调他回京。
本来佟实就因为他拿自己跟连经纬的关系吹嘘而厌烦,这个时候他竟更加直白的提起了跟连经纬的关系,佟实便更恼火了。
“大胆邹意!你姓邹,连相爷姓连,他如何成了你的二伯的?”
哪知邹意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下官是随母二嫁到连家的。虽然下官不姓连,但从小就在连相爷身边长大,跟连相爷亲如父子。后连相爷进京做官我我们见面虽少,却时常有书信往来,二伯对下官的关心之情并未减少分毫。”
“如果你认为搬出连相爷可以吓唬住本官的话,那你就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好你个大胆狂徒,看来本官不能再对你客气了!”
佟实不仅是真的被邹意的狂妄气到了,他还想借此机会在皇上面前立功,如果能把邹意的案子彻查清楚,皇上必定会高看他一眼。
“来人,先给他二十大板做为藐视朝廷,忤逆陛下的惩戒!”
万临本还以为邹意能沉得住气,没想到他的罪行要败露的时候,也会慌张的乱了手脚,竟然把连经纬给搬了出来。
连经纬的名号顶多能吓唬吓唬地方官员,佟实和万临可是奉旨钦差,难道还会怕一个右相不成?
邹意这二十大板挨得是结结实实,非常实在,不过只是让他皮肉受苦而已,并没伤到他的筋骨。
堂堂知州竟在县衙的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挨了板子,说出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
项苑杰冷眼看着他受刑,心中的恨意却还没有减少。
项苑杰又对佟实说道:“大人,这邹意不仅为了报复严大人举报他的罪行而使用了如此狠辣的手段,他之前还强行搜刮了州府内所有地方生意稍微红火的商人的银子,否则就用极高的税收来威胁我等。而且他还霸占农户的田地,让无数的农户流离失所,多少村镇都在他的压榨下成为了没有人的荒村和荒镇啊!”
项苑杰说完,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众人听了项苑杰对邹意罪行的痛斥,全都气得咬牙切齿。
这时那几位郎中来了,分别给四个侍卫诊了脉,然后又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四个侍卫的确中毒了,而且还是一种罕见的毒。
一个年纪最长的郎中说道:“他们体内的毒在传闻中叫做五日转魂丹,可以让人在日以后毒发身亡,然而在毒发之前人却丝毫不会察觉。我们原本还以为这毒药只存在传闻中,没想到还真的有此毒药!依照他们的脉象看,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就是四位壮实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