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充盈整个胸腔。
云莳抬手敲了敲门,背着书包走了进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云浅儿诧异,语气里有种捍卫领土的排斥。
“老师让我来这里做实验,”她浑身透着一股不着调的散漫,故意加重语气戳某人在意的东西,“备战国奥化竞赛呗。”
不管云浅儿曾经有多少荣誉,这个名额都没她的份。
果然,云浅儿脸色有些僵硬,搭在盥洗台上的手指抠了抠大理石,指尖泛白。
“请无关人员让一下,我得要做实验,”
云浅儿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劲退到一边,目光阴鸷地盯着云莳。
她这个角度,隐隐窥见云莳红肿的左脸,看来云父打得不轻。
她心里的闷气散了些,甚至有些暗爽。
我是打不过你,但我可以让爸爸打你,往你心坎上打,打了你还不能还手。
云莳认真地做实验,动作如行云流水,安静的模样像极了软弱的绵羊,谁都可欺负。
可市九中,没有人真正见过她耍狠的阴戾,招招毙命。
……
云莳不想让云开担心她脸上的伤,在家不光披着长发,还低垂着脑袋,尽量减少存在感。
云开也没察觉出来。
烧酒嘴里咬着一个球,用前爪扒云莳的小腿,想要她逗它。
云莳摸了摸它的脑袋,眸光渐渐柔化。
晚上,没前途的废物们邀云莳视频聊天。
心跳刺绣师不方便,改天。
如果自己脸上的伤被她们看见了,估计一群人会直接坐私人飞机从各国过来,手撕云浅儿。
当年时尚酵母处在事业上升期,有时尚圈的人想潜她,动手动脚的,云莳和其他人得知这事后,立马放下手中的所有事务飞往x国。
二话不说,打得狗男人连爹娘都不认识。
云莳吃了消肿的药,打开电脑看了一会世界级的刺绣视频,杰理给她打电话,“难非附近地区发动暴动,给l国的物资被抢走了。”
云莳咬酸奶棒的动作一顿,表情凝肃,“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两个星期。”
“上两个星期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
“我本来打算自己处理,联系了l国那边的警方和跟踪人员……”
“不用说了,”后面她基本都能猜到,肯定是搞砸了,不然不会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丢了多少?”
杰理报了个天价数字。
“对方是一个叫至皇的贩卖组织,靠倒卖高级药品谋取暴力,根茎很深,当地政府跟踪了十几年都拔不出来……”
“他们这次的打劫明显是有备而来,打劫后不出三天,药物便被分批运往各地区的销售地,我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跟踪哪一批。”
云莳浑身发热,不知道是暖气太暖,还是火气太大,扯了扯毛衣领,“你什么打算?”
“药品肯定找不回来了,我打算再新购一批,预计明年三月份才能送到l国。”
他们不差这点钱,只是赶时间。
“不行,绝对不行,”云莳呼吸有点乱,但她的固执谁也拉不住,“今年年底前必须送到l国!”
“l国那么大,那么多人,凭我们微弱的力量,真的管不过来,”杰理狠狠抓了一把头发,极其郁结。
这个世界,太多刻薄无情的人和事。
“你不懂。”翻涌的记忆袭来,让她双目有些泛红。
“是,我不懂,我觉得晚那么几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会放弃,”云莳吸了吸鼻子,“曾经,他们从未放弃过我,现在,我绝不放弃他们,起码在我有生之年。”
别人无法感同身受,她不怪不责。
她的语气,犹如千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