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所吃的苦,所受的罪,都是为了回来复仇。
她的解释,恐怕不足以浇灭他仇恨的火焰。
南宝衣还在发呆,对面两人的吵架早已升级。
宁晚舟怒不可遏,抬手掀翻了她怀里抱着的锦盒“镇国公府的东西,绝不馈赠她半分!早就说过不许姐姐送贺礼,姐姐可是听不明白?!”
南宝珠暴怒“那是我的嫁妆!”
她伸手就去挠宁晚舟的脸!
南宝衣垂下眼帘。
锦盒掉落在地,那些漂亮精致的金首饰散落在竹叶上,看着叫人心疼。
却不知是对首饰的心疼,还是对自己所受委屈的心疼。
她蹲下身,去捡那些小首饰。
一道黑影倾覆下来,带着薄茧的大掌先一步捡起金镯子。
南宝衣抬起头。
穿着团龙纹朱红滚黑边常服的男人,金冠束发,高鼻薄唇,一手拿过锦盒,一手把小首饰放进盒子里。
她怔住“二哥哥?”
萧弈扣上锦盒锁扣,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他以保护的姿态把她纳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听暗卫禀报你来了,就连忙过来接你。”
他又盯向宁晚舟,眉眼透着寒意“再敢乱发脾气,打乱朕的计划,就滚回长安去。”
南宝珠朝宁晚舟重重“哼”了一声“再敢欺负娇娇,就滚回长安去!”
宁晚舟面露不爽,礼也不行转身就走。
南宝珠这才高高兴兴地来拉妹妹的手“娇娇——”
萧弈眉目如山“朕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言外之意,便是叫她赶紧滚。
南宝珠憋着一口气,又不敢对萧弈撒泼,只得依依不舍地先回了小楼阁。
萧弈又盯向尉迟。
尉迟挠挠头,一步三回头地被迫离开。
竹林潇潇,再无旁人。
萧弈牵着南宝衣的手,把她抵在一棵修竹上,轻抚她的面颊“瘦了。”
南宝衣好笑“哪里瘦了?尉迟天天叫人炖补汤,我胖了整整四斤呢。对了——”
她从宽袖里取出那根毛笔“用阿丑胎毛做的小毛笔,是南地的风俗,特意带过来送给二哥哥。”
萧弈接过。
胎毛柔软,泛着浅草黄的色泽。
他眸色更加温柔,俯首吻了吻那根小毛笔。
南宝衣摸了摸平坦的腹部,犹豫“听那些婆子们说,大家族都喜欢儿子,皇族更是如此……我只生了个小公主,二哥哥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