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不为所动。娇娇儿,蓁蓁心中是否早有良人?”
南宝衣神色不明。
昨日季蓁蓁向她告辞,曾抱着她哭了一场。
她隐隐察觉到些许情愫,可那样的情愫,本就不被礼法所容。
她垂下卷翘的长睫,小声道“可能吧。”
说完了季蓁蓁,老夫人又提起萧弈“娇娇儿故意骗祖母,说没见过他,可他分明就是你顶头上司。娇娇儿,你还爱慕着他,是不是?”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怎能不爱慕呢?
她把小脸埋进老人的怀里。
她闷闷道“祖母,我吃饭时想他,读书时想他,就连睡觉,也都在为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祖母,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旧,想嫁给他……”
老夫人轻抚着小孙女的后背,听得又心酸又心疼。
正想着如何安慰,侍女进来呈上名帖,说是大司徒家的夫人前来拜访。
南宝衣坐起身“柳氏?她来作甚?”
她心中好奇,便坐在屏风后面偷听。
“贵府的南胭姑娘,原是我儿的娇妾。”柳夫人和蔼可亲,“我儿念着她,这不,特意请我过来,就想重新接回胭儿。”
南宝衣喝了一口热茶。
吴家的金矿和石矿,都被沈皇后收了回去。
过惯了钟鸣鼎食的富贵日子,骤然少了经济支撑,想必吴家这段时间过得十分艰难。
南家的富贵是出了名的,柳夫人想接回南胭,无外乎是想利用南胭做引线,得到南家的大笔钱财。
屏风外。
老夫人不怎么想管南胭的事。
主动跑去给人做妾,多么没脸啊!
她面色淡淡,吩咐季嬷嬷去请南胭。
柳夫人拉着南胭好一阵夸,又笑道“我那个儿媳,容貌如蒲柳,比不上胭儿半分。身子更是差劲儿,大夫说,未必能熬得过今年冬天。不像胭儿,身体康健……”
言外之意,大有让南胭当续弦的意思。
南胭眼底划过暗芒,像是权衡利弊。
随即,她温柔道“胭儿与少夫人情同姐妹,少夫人生病了,胭儿自当入府拜访……”
柳夫人身边的侍女笑道“奴婢瞧屏风后还坐着个女郎,想必就是司隶衙门的南女官大人。不妨请南女官一同过府,你们姐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柳夫人愣了愣,觉得倒也有理。
南宝衣没什么意见。
大雍本就盛行游学拜访,结交名士和官宦,以求在仕途上被名人举荐,所以高官名士的府邸,常常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去大司徒府见见世面,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