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布置了各式各样的水景,养了几条色彩鲜艳的热带鱼。
鱼缸下面有个底座,看似十分结实,可实际上内部是中空的,想办法在里面藏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在危险面前,季纤潜能是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原本身体瘦弱的她,竟然直接将几百公斤重的鱼缸从墙边拽了出来,又徒手拆掉了它的背板。
俞哲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任凭季纤将他塞进了鱼缸底座里,并轻声嘱咐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做完这一切还不够,季纤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顺手把那张家里唯一一张三个人的合照也塞了进去,以免那群人通过照片而记住俞哲的相貌。
季纤刚把鱼缸推回原位,锁着的门就被那些人打开了,几个人一拥而入,配合十分默契,带头的那个一把冲上前来,控制住季纤不让她大喊大叫,中间几个人在屋子里四散而开,寻找俞哲,最后的一个人随手把门关上,并直接反锁,以防有人来打扰他们的报复计划。
很快,那几个在屋子里找俞哲的人便回到客厅集合了,他们一无所获,和那个带头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帮他把季纤绑了起来。
带头人松开捂着季纤嘴的手,结果不住的大声求救,那人没多废话,直接挥手两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季纤被打的发懵,一个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再呼救,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那个带头人。
那人蹲下身去捏着她的脸,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还有个儿子吧?他在哪?我劝你老实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一会就给你个痛快,否则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季纤没有说话,尽管心脏的跳动已经超速,但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选择牺牲俞哲。
“别不识好歹,你那个已经死了的警察丈夫害死了我们三个兄弟,这个仇我们必须报,正好一家三口,一人还一条命。”带头人脸上的肌肉跟着颤抖,看起来异常凶狠。
“你们死了那是活该!”
一提到俞国正,季纤心中的愤怒远超过了恐惧,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带头那人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恐怖,站起身走了两步,猛地一回头,对着地上的季纤又踢又踹,房间里开始回荡起她痛苦的声音,但是这远远不够,那人朝着另外几个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便走上前来一起殴打她。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或许是那些人打累了,纷纷停下手,那带头人再次蹲下,看着满身是血的季纤,再次问道“肯说了?”
季纤浑身剧痛,缓缓睁开了一闭着的眼睛,一口血吐在那人身上。
“好,是你逼我们的。”那人起身,对着另外几个人喝道,“给这个死女人打一针安非他命,可别让她一会晕过去!”
鱼缸下面的俞哲再也受不了了,当年的他就这么躲着瑟瑟发抖的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八个小时,他能做的只是通过墙壁与鱼缸之间的缝隙,记住那几个闯入他家的混蛋们的脸。
如今在梦里,他却还要被迫回忆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迫重新经历这痛苦的八个小时。
他不能再忍下去了,努力的靠着意识控制了身体,用后背顶着鱼缸内侧,用脚奋力的向墙上一蹬,鱼缸和墙壁之间就打开了一条缝隙,正好能让他出来。
俞哲愤怒的冲向那五人,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打在那些人身上,但他们毫无反应,眼见拳头没用,他直接冲到厨房,抄起一把切肉用的尖刀,朝着一个人的要害刺去。
但是就在刀尖碰触到那人身体的一刹那,人竟凭空消失了,并且不只是那一人,其他的人连同地上躺着的季纤也都不见踪影。
心里暗叫不妙,俞哲连忙环顾四周,果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电视再一次提醒他现在的日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