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去刘家看情况,却在半路被两家派来的人各自捆成了粽子,带回去。
纵使俩人厮打闹腾的厉害也没有用。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朋友,朋友啊!!!”
‘哐当……砰砰……’司家的大厅里,一片狼藉,地上全都是碎裂的瓷器,陶片外加翻倒在地的茶几,高凳。
司明仁和燕语始终一眼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任由儿子发泄。
司鹏想阻止,但是看到父母都没有举动,也就皱着眉头站在一旁了,深邃的眼底充满了无奈。
“爸,妈,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怎么样了,这也不行吗?我不插手,不插手还不成吗?”发泄之后,司昊清秀的脸胀的通红,清澈的双瞳布满了血丝,深沉的无力感快要将他淹没。
为什么爸妈就是要阻止他跟和阿煜一起成长,为什么一出事就要把他送走,他们是他的朋友,是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朋友!更是他这辈子最看重的朋友!
“爸妈,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只想去看看,她受伤了,受伤了啊……”低声如小兽一般的哀求,让司明仁夫妻,司鹏的心里生疼,却不能心软。
“司昊,你应该知道,这次刘家是真正的无药可救了,你那两个朋友不仅断了先宁的双腿,就连程家都给炸了,这样的朋友,只会给你、给家族带来无尽的麻烦。”燕语沉着脸将事实说出来。
“妈,先宁那腿不是和阿煜动的手,跟程家动手,都是被逼的,这事我不是早就说了嘛?”司昊怒吼。
“昊昊,你看看你,自从认识那两个孩子,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了两个外人,跟爸爸妈妈,哥哥,爷爷都大小声了,你还说那俩能给你带来好的影响!我看是恶劣的影响还差不多!你还看不明白吗?程家说是的,那就是的,没有第二个结果!”燕语言辞也开始激烈起来。
现在想起刘和孙煜,她心里满满都是恨意,要不是那俩个孩子,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不是的!不是的!混蛋!程先宁,老子要去杀了他!”司昊失了理智,拔腿就要往外冲。
“拦住他关房里去,没我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司明仁终于震怒!起身上楼了,从头到脚都像是在散发着怒焰。
“小鹏,去给爷爷打电话,联系林上尉,明天一早,送你弟弟去部队!”纵使心疼小儿子,但是为了家族,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委屈了昊昊了。
“妈!”司鹏惊。
“去办!”燕语浑身冒着冷意和不可抗拒的气势。
人人都道司家现任家主温和如君子,人称君子仁,可是,作为大家族的掌舵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底线的仁义呢?而燕语,作为当家主母,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司鹏皱着眉头去了书房,司昊直愣愣的看着母亲冷硬的脸庞,像是被冰水泼了一样,全身冰冷,良久,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转身,一言不发的上楼去。
部队!他的归处!
是了,他太钻牛角尖了,如今的他,在家里什么都不是,一个靠着父母养活的孩子,又能为自己的朋友做什么呢?
钱权势,一无所有。
夜,来的迅速。
昏暗的房间里,半墙半窗前的木地板上,清秀的少年靠着床边坐着,将头靠在曲起的膝盖上,双臂紧紧的抱住双腿,呆呆的望着天空的半弧冷月,神情寂寥而落寞。
冷意十足的冬末月光,穿透了玻璃投射在他苍白的脸庞上,也笼罩住他躬起的躯体,他的眼瞳里像是失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空间,似乎在少年的周边凝固,没有一丝声音,就连虫鸣也像是被特意屏蔽了,周围静悄悄的。
突然,‘咚咚……’一道人影在月光下出现在窗口。
猝不及防,少年膛大了眸子,瞪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