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有了《圣杯往事》这个刊物的名字,他开始寻找贤者之杯——传说中,喝下贤者之杯里的葡萄酒,就能一直一直活下去,奥斯因认为,只要活得足够长久,不用去寻找,一切熟悉的事物,一切相似的人与城,都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伍德问“他找到了吗?”
伊莱“大卫的书里没有写,只写了奥斯因和范克里夫,写了一个无知无畏天真浪漫的年轻人,如何变成一个无辜无助茫然失志的成年人,也写了忠诚和背叛的事,写了范克里夫的狼子野心,我不知道大卫是不是有意为之,在书中,范克里夫的拟人化描写很符合唐宁大帝的形象——但事实上,经历了那么多奇妙的趣闻,奥斯因最终也找到了圣杯。”
身后的土墙在阳光的直射下,从粉尘里透出斑驳杂乱的光来。
“时辰已到。”炀煜提醒着老友。
“稍等一下!我们等会再说这件事。”伊莱轻轻拍打土墙,把上边的灰尘都震下,露出内里的银子。
伍德这才发现,整个古堡的外墙,都由白银浇筑而成。
伊莱对墙壁轻声念叨着,一字一顿,无比认真。
“你说世上什么东西有强壮的第三条腿?我说答案是发情期的男人。”
只听机关榫卯嵌合扭转的机械音传出。
整面墙壁跟着翻转过来,自然而然把三人送进了古堡里。
伍德紧接着问“这能算谜语?”
“看守这座古堡的塔灵就爱听点黄段子。”伊莱校长解释道“一开始这面谜语墙的密码就是这个,从来没改过。”
面对黑漆漆的地下甬道,伊莱拍了拍手。
“我说,要有光。”
于是地下通道两侧的灯盏里,亮起萤火虫的辉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伊莱继续带路,故事的后半段,由炀煜副校长来描述。
“奥斯因先生根据贤者之杯和葡萄酒这两个词,在北地温泉关外找到了加拉哈德魔术学校,那个时候这地方还是穷乡僻壤,东西两块大陆上的魔术师与炼丹师扎堆搞学术研究。”
伍德边走边看,走到甬道尽头,进入主狱区视野豁然开朗,有不少监禁室还关着犯人,从中传出窃窃私语。
炀煜接着说“我是个炼丹师,通常老家喊我们这些人叫做道士,求道的仙人,在人间我最看重的只有两个东西,一个叫药,一个叫毒。小子你在听吗?”
伍德往牢门的格栅里看,一个个犯人都是无精打采,手边的食盆叫一缕清幽的烟雾,好似魂灵鬼怪的不明能量给收走,这股阴风又把地上的油脂饭食给打扫干净,非常稀奇。
“我在听我在听。”
炀煜接着说“我们用药来刺激肉身,把魂灵这个模锻打成器。又有不少毒留在灵肉之中,我们深信只要把毒排干净了,就能褪去凡胎,成无漏之身,无漏之船,渡过苦海到达彼岸。
奥斯因来到加拉哈德时,他与那头大狼畜生已经是一体两面,是强韧的药胚,炼丹师给他造毒性极强的长生仙药,他用各阀的军事地图和藏宝遗址图挖出万吨真金白银,浇筑了这个监狱。用来关押失道的罪人。西方人也叫它魔术师监牢。”
伍德略加思索,又问“银器它真的那么管用?”
“银有自洁功能,会克害大部分的毒。”炀煜认认真真地解释道“不论是手性分子,还是丹毒,亦或是真菌病毒,六淫或风邪。在东国,银用来锻打钱币,经万人之手,却不留任何毒药。你看这里的炼丹师都是寡道失道走上邪路的人,哪一个能喊出身上的显圣神灵来?”
确实如炀煜所说,这座古堡就像个大型杀菌室,对于全人类来说,里边关着的超级病毒都是无精打采,连饭都吃不下的模样。
走到监牢的最深处,一个幽深寂静的大房间门前。
伊莱校长对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