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消息,很是替自己的五哥高兴,心想,此事虽得罪皇长兄,但论礼还是要前往静明宫给宋铣庆贺一番,但一直纠结该送什么。
幸亏今日从练武场回宫时,刚巧经过御厨,突然想起自己两年前,曾收到过扫北将军谭雄的三坛边塞美酒,被他藏在了后山之上,并用自己的短刀,在离藏酒处最近的一棵树的树干上,刻了三道蟒纹,作为纪念,以便日后取出。如今正好可以取出一坛,作为贺礼。
当然,那谭雄送酒并非行贿,而是因为宋琦十三岁时,曾随楚帝到幽州抚慰刚刚与戎狄交战并胜利的将士,宋琦好骑射弓马,小小年纪就能双箭准确地射中靶上红心,并在幽州军营中,展示身手,深得谭雄的赞叹,二人都是喜爱武功之人,还互相切磋了一下,遂交为朋友,宋琦甚至许谭雄见他的面可以直呼姓名。故而,这三坛酒,不过是朋友间的馈赠罢了。
“找到了!”
宋琦欣喜地发现了面前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有自己雕刻的蟒纹,只不过比三年前的位置稍稍上移了点,而且蟒纹明显更长了些。
宋琦暗道:“怪不得刚才没发现,原来这树也长高不少。”说罢,对着左右护卫,指了指树底下道:“就在这里,挖!”
“喏!”
二人得令,旋即放下灯笼,用铁锹开挖。
宋琦着百无聊赖地在四周转了转,等他们挖出酒。
就在此时,宋琦突然发现,在自己正前方的不远处,隐隐约约,似是有火光穿梭在树林中。
宋琦心中大惊道:“不会是有人跟过来了吧!”
原来,皇宫有规定,皇家之人至夜后,没有命令不得随意进出后山。
颁布这条规定,主要是后山另一侧,驻扎着虎贲军,就是怕有皇族之人私通军队,举兵造反。这后山和虎贲军是皇宫后方唯一的屏障,若这里被不轨之人突破了,皇宫则危矣。
宋琦回头朝那两护卫低喝道:“好像有人来了,你们用披风把灯笼光遮住,千万不能被其他人发现了!”
“遵命!”
护卫急忙解下披风,将各自身边的灯笼,会发出光的侧身处给掩盖住。
宋琦道:“你们继续挖,我前去看看。”
说罢,便一阵风似地朝火光处,飞步而去,他纵身一跃,平平稳稳地降落在一颗树上,他就这样,以树为支撑点,快速跳跃,慢慢靠近,待其逾越过十余颗树后,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终于明显了起来,不过,这下宋琦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用力飞跳,而是运用轻功,若鸟雀般,脚步轻轻地站定在离那火光不过几步远的树杈上,幸好这树的叶子未全部凋落,可以借此蔽身。
他凝神屏气,仔细望那火光,待看清时惊讶不已,原来不是别人,竟是信王宋麟身披黑色披风,手持火把,穿梭在山林中,看其神色慌张,并抬头四望,像是要去见什么人。
可是,什么样身份的人会定在后山,与一名权势滔天的王爷私下见面呢?
“我倒要看看,三哥这家伙,究竟要干嘛!”
宋琦暗自思道,他本来就对一直都对自己的这位兄长心存不满,这回亲眼见他形迹可疑,似有隐晦之事,岂有不跟之理。
信王宋麟其实自小孤僻不合群,宫中的皇子,不单单是怀王宋琦和太子宋禹,其他皇子也不愿意和他处在一起。
之后,不知道他与梁相之间发生了什么,丞相一党开始扶植这位信王,助他如何处理公务、替父分忧,如何得圣心恩宠,终于有了如今能与太子一党分庭抗礼的势力,可谓是十分不容易。
宋麟得势后,行动愈加频繁,除了进养心殿,为楚帝批的奏折提意见外,还经常远赴边塞,看望在那里保家卫国的军士,楚帝还多次授予宋麟巡抚之职,“代圣巡狩”打出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