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光没想到,这次自己死里逃生,竟因祸得福,从花漫天的神功中得到一丝感悟,与本家所学的星宿神功中部分招式相合。
星宿神功,是根据夜空繁星的分布位置,以及各星之间的关联,再结合武学所创造出的一种集身法、拳掌腿法、刀枪剑戟之法综合的功夫,极为隐晦深奥,所学之人,首先就得懂天文地理,方能参悟,故而少有人可习之。
而百花神功,是由榴花宫的开宗始祖花凤舞所创,她根据偶然在洞中所得的九霄功法,结合自己情伤所化的愤恨,加上榴花山下的姿态各异的花朵相融,终成此神功,不过百花神功的种类并不丰富,主要是拳脚功夫方面,但就算如此,也足够受用一生了。
星与花,皆是种类繁多且变化万千之物,因此,这两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联系,也许冥冥之中就已注定。
“待我恢复过来,必找个无人之处,好生推演一番。”
萧崇光心中甚为欢欣,但并未表露于外。
大约调息了一炷香的时间,萧崇光方吐出一口浊气,此时他已经完成运气大周天,精气神丰盈,丹田内真气滔滔,骨肉也强健许多。
当他缓缓抬眼才发现,陆云升、季筠、郭霆、冯医师,以及众提卫门都聚在面前。
“萧兄,你恢复得如何?”云升询问道。
崇光跳下床,挥动手臂笑道“已恢复如初,并无异常。”
“那就好。”陆云升长舒了一口气,那颗悬在心上的石头,现在总算可以放在肚子里了。
季筠道“萧兄,你这次可真是捡回一条命,若不是韩姑娘突然来访,你与众兄弟可就真的阴阳两隔了。”
“韩姑娘?”
萧崇光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记起来。
“就是昨晚要你赔她裙子的那个姑娘。”云升提醒道。
萧崇光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话说,昨晚她与我交手时用的,也是榴花宫的武功。”
“不错,”云升点点头,“她本就是榴花宫的俗家弟子,还得管击伤你的狗少宫主一声师姐呢。”
“既然她们是同门师姐妹,又为何要救我?更何况,我本就多管了别人门派的闲事,没说我活该就不错了,这于情于理都不符啊。”萧崇光有些不解。
“我当时也是这般想,但韩姑娘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愤愤地为你打抱不平,还说自己师姐胜之不武,听我说完就立即起身去了医房,还亲自服侍你用解药。”
萧崇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什么?你们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给我这么个大男人喂药?这不是委屈人家吗?你们也不接过手,即使是帮衬一下也好。”
云升苦笑道“我们也想,可韩姑娘说了,这药她最熟,如何用、量多少只有她清楚,说我们上前只会帮倒忙。”
“韩姑娘如此救我性命,真乃大仁大义,与江湖那些宵小之辈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呐,”崇光叹道,“我日后必定好好谢过她一番。”
季筠道“听萧兄的话,感触良多,莫非萧兄在江湖上,曾遇到见死不救之人么?”
崇光说道“我记得少年之时初次踏足江湖,在青州一家官道旁的酒肆中,听过这么一段江湖轶事说是有名来自北方幽州的背刀客,因与幻蝶崖的几名弟子产生嫌隙,而遭到追杀,重伤之下,便寻到与神医蔺道子齐名的鬼医陈伯渠,他却没想到,陈伯渠曾是幻蝶崖的门徒,一听是与幻蝶崖的门徒所伤,他不但见死不救,还击了那刀客一掌,刀客本就虚弱不堪,复遭重创,登时就死在当场。”
季筠点头“此事我听说过,陈伯渠虽是医者,却任性而为,他想治就治,他不想治的话,就算是给他磕三百个响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有些人若是惹到他,他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你的食物里下毒,作为报复,‘鬼医’之名号,就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