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有种就对他说去!”
“奴才不敢。”那奴仆顿时怂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哼!”
玉恒的鼻子冷哼出一口气,吃力地重重拂袖。
原来,太子宋禹说完那就求亲之语后,赵玉恒登时脑子一震,如被金瓜击顶般,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深知的女儿和太子从未见过,太子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求亲呢?这其中必有他意。更何况自己不想陷入党争,相府与太子,谁胜谁负,还未有定数,岂能轻易答应。
宋禹见赵玉恒痴痴愣在那里,以为他是因自己亲自求亲,而欣喜过望所致,心中的信心倍增,便又说了一句“赵大人若将女儿嫁给我,将来她便是太子妃,本太子必保她以及赵大人日后无限荣贵,似锦前程。我也能让日后大人办事,变得更加便捷。”
宋禹渴求早早成事,免得节外生枝,丝毫未觉言语说得过火了,赵玉恒听后,心中更加恼怒“难道我赵家人,非得卖女儿进宫当什么太子妃,才能在这楚国自保立足吗?难道我不嫁女儿,我这个中书令就做不下去了?”
但无论心中如何愤慨,他也暗自隐忍,不敢表露出来,挤出一丝笑容叉手道“太子殿下,臣不知,圣上可知晓此事?他是否已经应允了?”
宋禹一听到‘圣上’二字,不禁抖了抖嘴角,他很清楚自己父皇的性子,若他知道与五弟争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他才抢先一步,争取在宋铣到来之前,与赵家小姐定亲。
他自以为赵玉恒会千欢万喜地接受,不想他竟如此小心谨慎,之前也没想好应对之策,如今,突然问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作答。
玉恒见宋禹沉默了,乃笑道“观殿下之愁容,想来圣上还不知道这件事。殿下,您要知道,臣下与皇家联姻,兹事体大,与朝堂之局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殿下您身在其中,想必诸般因果也是了然于胸,您单方面前来,又无人做媒,所以这联姻之事,臣不敢随意答应。”
宋禹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甚是尴尬,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我已经派人去禀报父皇。大人好好思度,本太子已经到了适婚之龄,而赵大人又是朝廷依仗的中流砥柱,您的女儿又早已及笄,两家人刚好合适,父皇必会答应。本太子想,既然是迟早之事,不如早点前来会见大人。大人,您是知道我父皇的,我是他的长子,长子要结婚,岂有不同意之理?”
宋禹自知没有占理,所以才故意说了这句半真半假的鬼话,哄骗赵玉恒,提醒他,皇子与品阶高的大臣联姻,皇家人岂能有不乐意之举?
赵玉恒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臣身体不适,容不得呆在大厅吹风,请容臣回内房思虑一番,再作答复如何?”
宋禹见赵玉恒的内心已经动摇,便喜道“大人请便,我并不着急,但也望大人不要耽搁太久。”
赵玉恒这才归得内房来回踱步,着急不已。
他见太子如此急于求成,心中对其心思已经猜到七八分了,他本就拒绝参与党争,如今太子一逼迫,更加为难,叹息不已。
“爹爹,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银铃般的声音,赵玉恒抬头一看,勉强一笑道“悦儿,你怎么来了?”
只见来人是一个娇孩,肤白如霜,星眸皓齿,眉似细柳,身着鹅黄色的长裳,披着浅灰色的坎肩裘衣,腰佩白玉流苏,身姿轻盈如燕,任谁见了都不由得怜爱几分。她正是赵玉恒的女儿赵舒悦。
赵玉恒叹息不已地道“唉,与我的身体无关,此事,恐怕会苦了孩儿你。”
赵舒悦缓缓走进房中,低着头,细声细语地道“其实,我也知晓了,是太子殿下他上面求亲了。”
玉恒负手摇头道“这件事,若是太子一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