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手艺不错,虽然城里很多新菜式不会,但是基本功摆在那里,随便做一下味道还是不错的,文牟宇和班晓红边吃边夸。
三杯酒下肚,李万明的话就多起来,和文牟宇聊起了过往,“我年轻的时候,最爱和你爸喝酒,那时候,我们在工地上做工,都是做基础的苦力活儿,干一天的活,下班全身都散架了,累了全靠这酒啊,也没有什么下酒菜,最多就一盘花生米,辣了嚼两颗。”
文牟宇点头,“对,我也常听我爸提起那时候,你们有时候连花生米都没有,太累,就干喝。”
“是啊,都是体力活儿,整天不是背砖就是背水泥,水泥你知道,别看小小的一袋,都是五十斤、一百斤的,拿了两三袋就够受了,遇到卸货就是扛一天。”
“这我当然知道,我在工地上也是天天看着的,咋能不知道呢,确实辛苦,不容易,赚的每分钱都是辛苦钱。”文牟宇干了手里的酒,又给自己和李万明满上。
“对啊,确实太累,每分钱都来之不易,所以一点都不敢乱花。”李万明说。
听到这里,李秋水的心揪起来,她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听爸爸说过这些苦楚,一直以为他不让自己和杨波交往非常过分,过去的事情了,非要抓着不放,但是现在想来这是怎样的痛。
她感到无比心酸,想想这样来之不易的钱,被人骗得干干净净,还要承受工友的不理解,是怎样的苦楚。
鼻子酸了一下,李秋水强忍着,假装去厨房盛汤,才使劲把眼泪憋了回去,这次她真的从心底里理解爸爸了。
“然后你们又辛苦又节约,终于完成了原始积累,慢慢手里有了一点点钱,我爸就开始卖起了建材,而你则当起了包工头。”
“对,就是这样,呵呵,”李万明苦笑,“那时候我和你爸合作分工,他负责找材料,他很能吃苦,为了降低成本,自己淘换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把材料一点点拉回来,根本就不敢请人帮工。”
“所以,你们的成本就比别人便宜那么一点,生意就慢慢好起来了。”文牟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