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春,是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季节,是和风细雨百花齐放的季节,是风光旖旎莺歌燕舞的季节,如此美妙的季节里,却出现了不该存在的存在。
病毒,一种极其可怕的病毒在那个春爆发了。
没有人知道它是谁,它从哪里来,它要干什么,它的一切都是未知。
对于这个未知,人类却敞开了那扇名叫卫生安全的大门。
它进来了!它没有腼腆,更加没有羞涩,就那么大大方方、明目张胆的走进了人类的世界。
一个月后,它终于被人类发现,也知道了它的与众不同,可是,那又如何?人类知道它是来毁灭的,也知道它要毁灭一切与它不同的生命体,可是,那又如何?
自大的人类还在干着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还在想着那些利益交互与往来,还在载歌载舞,喝酒聊。与平时唯一区别就是,聊内容中多了一个谈资,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家伙,多了一个它在干什么的话题。而这个话题的结论是,它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影响到他们面前酒杯的产量,所以喝酒时要格外心,打碎了短期内会很难买到。
又一个月后,它开始不满意现在的成果,虽然被熟悉,虽然造成了某些区域的停摆,可是它没有看到惊恐的画面,没有听到恐惧的声音,就连像样的对手都没有碰上一个。它用那仅仅比零高出一点的智商,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它被瞧了!于是,它开始暴躁,它开始愤怒,它认为自己的事迹应该被歌颂,它认为自己的样貌应该被牢记。它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它开始行动,一场为存尊严而发起的行动。
而这时自大的人类又在干什么?
终于有人发现事情的不对,开始统计各地区医院相同情况下的入住率,开始比对分析背后的原因,开始尝试拿起哨子来警告他人。可自大自私的同类却无情的抢走了他的哨子,并把他扔进了深渊。对于这种做法,他们的解释很简单,喝酒聊是很快乐的事情,所以不要用危言耸听来破坏这美好时光。
第三个月后,它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力量有些弱,除了数量庞大外,没有办法让更多的人类关注它、认识它。它开始用那微乎其微的智商来思索解决的办法。终于它想到了,它把自己分裂成几个部分,每一部分都略有变化,不管这些部分是强还是弱,它们都会执行一个任务——让人类认识到它的存在。无疑,它的笨办法很成功,于是它完成了华丽的奇袭,它被人类认识了。
这时的人类的社会又怎么样了呢?
终于,越来越多不同地域的人类住进了医院,社会经济体运转受到严重影响,开始不断的有公司倒闭,不断的有人失业。各种的产能不足,各种的原料急缺,这些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改善,而引发这一切的原因则是没有人来工作,他们大多数都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们本应该站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做着自己最拿手的事情,欣赏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享受着自己最荣耀的时刻。结果却是他们无力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等待着少得可怜的治疗药物,期待着医务工作者抢先救治,盼望着能尽快摆脱恐怖的恶魔。
理想终究是理想,愿望总归是愿望,在现实面前,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叫美好,所得到的永远都是苍白的无奈。随着医疗物资的急速消耗,越来越多的人类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于是他们怀着美好的憧憬,沉默的死去,没有尊严的死去。
自大的人类、自私的人类,终于开始恐慌了。他们愤怒起来,毫无理由的愤怒起来,把所有的矛头指向帘初第一个拿起哨子的吹哨人。他们呐喊着要将他捞出深渊,他们咆哮着要把他碎尸万段。可不论他们再如何的狠戾,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与懦弱,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不停的狂吠,却忘记了反抗。
第四个月,第一周,终于有人类拿起武器,开始第一轮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