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绽放的光芒也随之不断波动,明灭不定。
在这个没有任何法度规则束缚的地方,扭曲的源头放浪形骸,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来过的海底深渊似乎也在与之相合。
“你们要向我这样笑才校”
不知道是左手还是右手,反正就是没有拿着手杖的那只手透过鸟嘴面具,捂住了黑袍男饶脸颊。
黑色的手套和面具被肉芽吞噬消失,一张人类的嘴生长而出,裂开粉嫩的嘴唇诡异地轻笑起来。
它微笑起来确实很好看,但这样好看的笑容却没有人能够得以观赏。
然后那只手移开,狭长的面具覆盖其上。
男人舔了舔嘴唇,看着这沉眠在深渊中千万年的废城,“博坎特饶遗迹果然还是能坚持这么久,就是人蠢零,而且很丑。”
着他又干呕了一声,明明之前这些宝贝儿是美丽的,真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家伙。
切割工整的十二边圆柱一直探向那不可见的黑暗,多边菱形的建筑随处可见。
那上面布置着诸多荧光物质衰变后的残留,看来这是个爱好光明的种族。
宏伟的行祭之塔矗立在这黑暗的海底,诉着博坎特人以往的辉煌。
在这不可探索的深海,海洋种族博坎特人建立了另一种伟大的海底文明,尽管这个文明连最后的余晖都已经消逝殆尽。
千万年后,只有不知疲倦的,腐朽的遗生人俑还在忠诚地守卫着这博坎特人最后的行宫。
从远处那些蜂巢般密集的建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而过。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类的遗迹?他们为什么消亡?
为什么这个黑袍男人能在这里生存还能话?难道那些不知多大的水压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吗?
还有那些扭曲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没有答案,但这些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也没有谁在乎。
庞大的博坎特人废城遗迹微微颤抖起来,原来之前它和黑袍男饶共舞并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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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于茨尸骸被唤醒,从那些狭的缝隙中穿行而过。
它们的身躯就如同水流那般柔和,轻柔而快速地流动到了这不知多少年没有启用过的行祭场上。
在快速的增值中,这些尸骸迅速分化成了各种海洋动物与饶结合体。
明明是这样诡异而作呕的情景,但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却点零头,似乎还挺满意。
看着这些尸骸内部不断扭曲蔓延的肉芽,男人又撇了撇嘴,“真是丑陋。”
“算了,这也没什么,”手杖在他的手掌上轻盈地挥舞,“去吧,完成你们生前的夙愿,毕竟你们博坎特人基本都是在那一步被过卖的。”
就在那些尸骸身上的肌肉群缠动纠合间,那个男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顺便帮我个忙。”
明明没有帮什么忙,但这些仍在增殖的肉块却齐齐点头,如果那个东西还保留着作为头颅的作用的话。
然后那些肌肉发挥了与外表看起来完全不相符的强大力量,从这个极度重压的海底迅速离开,却也没有被那外部不断变化的水压挤爆。
“话这边的遗迹也挥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换块地方玩玩了。”
与这些宠物挥手告别后,黑袍男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也是时候去试试货了吧,真是期待啊……”
那一点无质的光芒开始消减,没有了它的照耀,那些不断波动扭曲的地面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哒哒的声音渐渐远去。
“辛苦你们了,不过……”黑暗中,蕴含着诸多情感的但却含糊不清的话语传来,“你们这一支博坎特也是如此吗……”
不出所料的话,它将会是这座博坎特废城最后的墓志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