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皓在青华州审案子历来都有很多人观看,听说每一场官司都是百姓们也认同的,并无乱判、瞎判的骂名。
如今他要在南华州审案子,这里的百姓也闻讯而来围观,喜气洋洋地谈论着叶青天审案的事情。
只不过昨天只是质询、问证,今天也早早挤到衙门看审案的人比昨天还多,都在言论今天会不会下判结案呢。
谁知叶府来人报信儿,夫人要生了?
叶夫人要生了?
“退堂!明日一早下判!”叶子皓回过神来猛地起身,将惊堂木一拍,随即人已穿过公堂直往门口快步走去。
甚至不经后堂、不走偏门,就这么丢下满堂的人走了。
挤在门口的百姓默默挤开一条道,默默看着叶青天大人匆匆离开。
他们当中很多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这位叶大人虽为青天为民造福从不轻怠,但他也极为宠护妻儿,听说他在青华州升堂审案时,时常带着小儿坐于案后。
而有一件事也随之印象深刻起来,是他们一直以来忘记了。
这位叶青天之所以会来到南华州,就是在青华州时为护妻儿而抗旨拒娶平妻,后被皇上夺了功名,以白衣身份回归故里。
之后不知为何又恢复了状元功名,总算不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连个秀才都比不上了。
而那时叶状元却搬来了南华州置宅置业,并未留在家乡靖阳,后来又不知为何,接了圣命成为代掌城守,还官升从三品为监察御史。
这一切变化都很快,从抗旨弃官到现在也就是一年光景,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到让大家渐渐忘记他当初抗旨的初衷。
他是个宠妻的,如今妻子要生了,他不跑才怪。
这么想来,大家心里便如一个迷团解开,皆是露出了会心一笑,竟是没人去抱怨、指责,只是议论着……
“不知叶夫人这一胎生儿生女?”
“想来会是儿子吧,听闻叶家宜男,就连叶氏女嫁人也生了儿子呢。”
“那也难说,听闻叶老夫人就有两子一女,次为女。”
“你傻啊,这生儿生女还能由人安排不成,要我说,肯定是生男。”
“哼,你到是会说,不过我也相信这胎是儿子,因为给叶夫人诊脉的郎中就住我家隔壁呢,他说是宜男脉相。”
“……”大家议论纷纷差点争起来,最后却在有人搬出郎中之说后,便哄笑开了。
人群往外涌去,也有闲人往叶府门前的街上走去,等着放鞭炮后打听是儿是女。
衙门里衙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是书吏叹了口气,提醒呆在堂上的原、被告及一干人等先回去,叶大人都搁话了,谁还能怎么着?
在衙门里人认为,这都升堂了岂能半路退走?而且是为私事而废公,肯定是不能的。
但他们也明白,这位就是个代掌的城守,对南华州根本不用负责,他们就是想弹劾,也只会不痛不痒还会得罪人。
其中就有向南飞平时倚重的亲信,此时心中瑟瑟,只怕向南飞牵连到自己,又哪里敢出头招惹叶大人?
叶子皓此时根本无暇去想别人如何想,他坐着马车来的,此时只恨路太远、路上人太多,不能让他策马飞奔。
好在挂着叶府车匾的马车这些日也时常在外行走,往来衙门,跑人见了自会优先避让,总算是尽快赶回了府中。
门上小厮早已搬去门墩在门外张望着,看到马车回来立刻将门打开,让马车畅通无阻地进入府中,一路到正院门外才停下来。
叶子皓立刻跑下马车就往正院里跑,院中已有许多人在等待。
叶青凰躺在东屋待产,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