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悄声商议了一个对策,总不能真让这样的好上司突然就因为一道这样的圣旨而不得不弃官还乡。
谁知道新来的城守又是什么样子?
在经历了前任城守和这任城守之后,周先生且不说,其他几位主簿甚至那些个捕头都觉得,在叶大人的领导之下,只要不犯大错,就能高枕无忧了。
虽然不能贪点钱财,但福利也没少过。
去年冬天分炭不少,家里用不完,他们悄悄拿去也卖了些小钱。
还有腊肉、糕饼什么的小吃食,也是大人自己给的。
去年冬天梅园赚了好大一笔,除了用于建军塾,还有多的也给他们分了一些,虽然分到手的钱不多,但大人的态度却是那么明白而和善的。
他们私下也曾含蓄地议论过,去年梅园所赚用于军塾开支,那今年眼看着又到夏天了,离冬天还远么。
那今年冬天梅园所赚,又将用于哪里?说不定还能再分一些呢。
以后每年冬天,梅园都能出一笔钱啊。
这一年来他们也看明白了,所谓不犯大错,当然也不能大贪啊,这种小恩小惠小钱财,谁个会管?
大人自己分给他们的,他们接着就是了,还不用担任何责任,朝廷更不可能来追究这样的事情。
所以,跟着现任的城守,他们的日子才过得舒坦啊。
三班六房决定尽力保下叶城守,至少这种态度要明白展现出来,带动百姓跟上他们的步伐,到时事情闹大了就是民声。
民声鼎沸,就是朝廷也不能罔顾。
属官们打着自己的算盘,叶子皓心中明白,但他并不阻止。
毕竟他现在不是四品城守,只是六品状元,一个翰林院的修撰而已,同样的品级,当然无权过问他们的行为。
而这里官最大的,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还是礼部的。
若是吏部的或许还能耍耍官威,礼部的管不上地方这些品级不低太多的官员。
偏偏好死不死的,那位司礼主簿杨大人又凑上前,再次提议请宣旨太监和礼部员外郎一行去驿馆休息。
圣旨什么的,他已经忘记了,也希望这一行能聪明地选择忘记。
巧得很,他是地方衙门的礼房主簿,来人有朝廷礼部员外郎,官差半阶,却是同僚。
那员外郎齐大人看了他一眼,心里便有些松动。
毕竟这样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更何况他又不瞎,且不说圣旨的问题,这叶大人与陈家怕是结怨了。
不,是结仇了。
看刚才陈家主暗示的意思,显然也清楚两家不可能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