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凰见两房爹都放下了茶杯看着她,连忙起身。
“娘你做衣裳去吧,我回去了,还要把铺子帐册给爹看。”叶青凰说完不禁表情一窘,看着两个露出笑容的爹尴尬不已。
虽说两个爹时常在一起,她也都喊了,但现在说事儿突然在一起,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走吧,爹都去看一看。”这时叶重义便笑呵呵地打圆场。
“铺子我是去过几次了,正好也和大哥说说。”叶重信便笑道。
其实昨晚他们也说过不少了。
“对了,凰儿你外公和舅舅想砍竹子做竹篮和箩筐,田庄那边有竹子砍吧?村里有竹林吗?”
去正院的路上,叶重义想到昨晚的事便看向叶青凰。
“庄子屋旁有些竹子,却也不多,村子里不知道有没有,去年青喜他们去过田庄,他们也去村里逛过了,没说有多大竹林。”
“不过要竹子,可以去宋王岭,那儿肯定有,冬天时又修整了官道,问问工部的人就知道了,到时马车过去,一天若不能来回,第二天也行。”
“那中午等子皓回来,你问问他,府城的情况他最熟了。”叶重义便道。
叶青凰答应了,没有小孩子带,小妹在李氏把煊儿抱走之后,她也跑去赵家那边找姐妹们去了。
因而,叶青凰直接让两个爹到西厢坐了,她回去把八珍阁这近一年的帐册都拿了来,还有算盘。
虽然开春回暖之后,读书郎们就没有每天来这里读书写字了,但桌椅却还摆在这里没有改变。
因而叶重义和叶重信并未坐到炕上,而是捡了这边的桌子坐下。
叶青凰也在桌旁坐下,便将那些帐册一一解释了一下。
不是为让两个爹看他们这一年来的盈利,而是了解这一年来的帐都是怎么做的,通过帐也能看清楚货的进出和库存的规律。
只有掌握了这个规律,才能迅速上手接着看帐。
叶重义是习惯看帐的,叶重信在粮行也学会了做这个,因而,两个爹并没有多难地就看懂了按叶青凰习惯做下的帐册。
而这习惯,当初在县城里教陈飞时,就已经开始了,在京城时,陈飞又教了赵沐秋,后来,赵沐扬也学会了。
因而,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立于相同的记帐习惯和行事作风的统一层面,做买卖又如何不默契呢。
叶青凰在两个爹看帐时,也在一旁纳鞋底儿。
两个爹看完帐时还是上午,但他们并未将帐册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