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清醒得快,立刻阻止地说道。
一亩地随便摘几百斤葡萄,这一百亩地就能摘几万斤葡萄,一两银子的价,就是几万两银子。
他们叶氏家族也不算太贫穷,但也没见过随便就几万两银子打手中过的事情呀。
老头子活了一辈子,已是两脚埋入土的年纪了,还遇到这种事儿,一样会吓到的。
“嗯,一万两银子,山地和田地应能买上三、四百亩吧,一亩地好生养着,一千斤左右的葡萄说不定有的。”
叶子皓却是笑着分析经营的事情,也让这些管理着家族的老人们知道,这是怎样一笔赚头。
“刚种的葡萄应该没有这么多,就算五百斤吧,三百亩地吧,能收到十五万斤葡萄,好生种着,别让人捣乱了。”
“虽说是十几万两银子的大赚头,但族里却要费心去种,族人会比种粮还操心地干活呢,这点钱分下去也是应该的。”
叶子皓没有说的是,十五万斤葡萄,就算只出十万斤酒,按十两的卖价,对他们也是百万两的收入了。
多出来的酒支付所有成本以及给周子康酒,也是足够了。
他还打算给县学去信呢,只是后来与凰儿商量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念头。
这利益实在太大,在青华州闹得沸沸扬扬还有他这一城之守盯着管着,靖阳毕竟远了,人多嘴杂、利益面前心眼多。
就算县学的师长们不会有多的心思,难保县城的人没有,就算他一心扶持士学,给靖阳学子机会,但谁能保证所有学子都能心怀感激地接受他的帮助?
当初他在县学不就被人使过绊子?去京城赶考,还被人背后中伤、在考场外还被人找过麻烦呢。
他是可以在出人头地后不忘本,尽自己的能力帮别人一把,但也不是心思单纯的圣人心怀,防人之心不可无。
因而,他听了凰儿的,先从叶氏族里开始,只要叶氏族里一年能给十几、二十万斤葡萄,足以维持他们南下的销量。
这就够了,也不能让珍贵的葡萄酒变成烂大街的价。
而他们在府城的酒,就留一半卖给哥哥好了,这样一定程度上,将利益从明面上转为暗中,分散到了北苍国。
东黎的葡萄酒不会多到泛滥低廉,物仍然以希为贵。
他们的利益却是保障了。
“不,这不是这点钱,族人一下看到这么多钱,难保不生什么心思。”族长爷爷也回过神来,却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