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恐怕一个家族皆是如此,才会养成这样嚣张的妾,只可惜,如今妾眼瞎脑子钝,才给王家惹下这祸。”
叶子皓一脸无奈地解释着,也抱怨着,仿佛在跟杨连志拉家常似的。
只可惜,此时杨连志压根没有心情听他闲谈,“嚣张”一词,让他心里直哆嗦。
听叶大人的意思,是要拿王家点这新官三把火了。
“大人教训得是,这王家能为首富,难免子弟家眷有些养尊处优,便失了分寸,小民回去定当提醒表哥,好好约束家人,切不可再惹是生非。”
杨连志待叶子皓说完,才连忙表态。
“嗯,你体谅本官的无奈便好,毕竟,再有钱,也不能欺凌到官头上,否则本官……就不得不怀疑,这商家的背后有何野心了。”
叶子皓又端起了茶杯吹了吹,天气热,这斯文的好茶,他还是喜欢凉些再喝。
而他的敲打,也让杨连志额头直冒冷汗。
“大人明鉴,小民愿为王家作保,虽说王家确有亲戚为官,但绝无胡作非为的野心,只是平日骄纵些,不识礼数罢了。”
他不敢迟疑连忙为王家辩解着,这官字两张口,叶子人就算不爱财,这压迫的姿态也还是拿得高高的,与以前的城守到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原来的城守可以拿银两和珠宝哄笑,这位……
杨连志心里迅速盘算着,却不敢造次。
“既有你这仗义之人敢担保,本官便信你一回,你且回去问问你表哥,这妾妇犯的可不是错,而是罪,他想本官如何处置才合适?”
“本官便与你吐句实话,本官也不愿意与王家的朝里有人正面杠,这无怨无仇的何必呢,本官身负皇命前来青华州,也不是来找王家茬儿的,望你等明白。”
“本官正为征召民夫垦荒种田一事犯愁呢,上任第一天却收到这么多状纸,要审这么多官司,你以为本官不忙?不烦?哪个大人不愿任上清平?哪个大人愿意天天升堂?”
叶子皓看起来还蛮喜欢这位杨连志的,跟他说了不少诉苦的话,听得杨连志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位大人果然在算计王家的钱,喜的是这位大人若果如他自己所言,是身负皇命前来垦荒的,以后王家也能松口气了。
不管这钱最后谁得了,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儿,而这位大人竟然在为垦荒犯愁,那不外乎就是垦荒所耗银两用度了。
若是表哥能在此处帮到这位青天大人,就能得到这位大人的青睐,能够进入城守府来喝上一杯茶了吧?
杨连志心里迅速盘算了,便有了主意,连忙道“大人在其位、谋其政,有案子要审也是无奈而不得不为之。”
“但大人身负皇命前来垦荒,可是日前张榜征召少年与老者一事?恕小民愚钝,这老的迟暮、小的尚不能担重担,如何垦荒?”
“是啊,如何垦荒?这不是还没开始么,前期还无需投入大量正劳力,便征些老小,工钱便宜点,不然于朝廷也是一笔大开支、大负担呢。”
“本官立志为民谋福,自然也不能拿朝廷之财不能善用,得为朝廷、为百姓两边都精打细算,求个两全之策呢。”
叶子皓便聊了起来,又叹息地摇了摇头,看起来似乎颇为苦恼。
杨连志见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位大人虽领着皇命前来办此差事,但并没有好的办法,或者说有难度,而这难度主要就是钱。
“大人初上任也无需太过着急,案子可慢慢省不急于一时,如大人所言,这都是前任的大人留下的烂摊子。”
“大人能够秉公办理,还百姓一片青天,已是百姓之福,百姓等了这些年,也不会急于这几天。”
“以大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