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八百斤,少说也有七百左右,为何官家良田却亩产这么少?这不是贫田吗?”
“皇上赐我百亩良田,户部将这座田庄划与我,到底是户部故意将贫田当肥田糊弄我,还是你们将良田种成了贫田?”
“那管事当即就跪地上喊饶命了,我们就是处理这事儿才回来晚了,不然从田庄到家,转个一个来回不用这么久的,又不是去收割麦子,只是运回来而已。”
叶子皓将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既然管事有问题,自然就要进村找佃农了解实情,佃农是知情分了赃,还是被管事剥削了粮。
没想到城守大人一进村询问,那些佃农就哭了起来,说年年只能抽到一成,不种还不行,衙门会抓人的。
因而,管事除了少报粮产,还克扣了佃农半成粮,再加上损耗,明帐上就得了一成。
能让他这般肆无忌惮,自然也有衙门里的人关照。
首先原户房主簿就逃不了干系。
而接手的周先生一脸无奈,说他只看到了数据,每年都差不多,就算有浮动也在五千斤范围内。
因而,他还以为今年的产量只是跌了些,也还算正常。
当下,就由周先生当着闻风而来的村里人的面儿,在地坪里审问了管事以及一干伙计、长工们。
就将管事押了回来,已经送进大牢了。
之后将由周先生写折子上报户部,不但前任城守与前任司户主簿历年扣下官田粮产,就连今年御赐给状元的田产收粮,也被扣下两万余斤下落不明,另历年剥削佃农半成、虚报数据、中饱私囊,数罪并告。
叶子皓没有上折,却在周先生的折子上盖上了他的官印,没有上诉,也是上诉。
这可不是他少得一点利益的事儿。
皇上给的东西,却被别人夺去了一部分,这是什么罪?
他不说,由朝廷判。
当晚,周先生在西偏屋写折子,叶子皓却把据说青华州最有名的冤案所有文书都拿了出来。
“既是贪官,又有冤案,那就趁此机会好好此底一翻,以此案还百姓公道,也立下本大人清正廉明的官威。”
叶子皓说这话时,神情异常严肃。
今早他还在思考,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审理此案,而不给人说他是故意挖前任官员老底、表现自己、让官场难堪的闲话。
现在有了告百姓书开道,扣粮案铺路,又有百姓伸冤,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