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人去喊李氏吃饭。
最后还是叶青枫自己去敲了门。
他知道,今天不但惹爹生了气,就连外公都几次吹胡子瞪眼,很想揍他,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晚饭后,叶重义要留下孙子,李氏一听变了脸色,一把拉过叶方铭就不肯松手。
“爹自己还病着,哪里有空照顾铭儿了,农家日子苦,奶奶当家又舍不得吃,我是不愿意回来住的,也怕苦着铭儿。”
李氏不敢再说怕儿子跟泥腿子上学的事,只说日子苦。
当初婆婆去世,她身为长媳却没有争到当家管帐的大权,心里也膈应得很,自然,也要提一句。
若是公公将管帐大权交给她,她到是不介意搬回来。
“你不回来无妨,让铭儿回来,每天上学有他小叔带着,家里吃饭有凰儿在做,伙食不会苦着他。”
“我的病好多了,下个月扎了针,也能干些活儿,我的孙子我要亲自管教,不能让他学了镇上的坏习气!”
叶重义沉着脸色,不肯退让。
“爹!你这话说得就太偏颇了,镇上什么坏习气呀!镇上就没有好人家了吗!”
李氏一听,忍不住声音尖锐起来。
外面的人骂也就算了,反正是不讲理的。公公这么轻视她家,她可就不能忍了。
“青枫,你自己选,要么回家种田、农闲再去挑货担。要么,将铭儿送回村塾。”
“至少三年,他的吃穿用度和束修,不用你管。你赚的钱,你是自己挥霍,还是给铭儿攒着,随你!”
为了亲自教养孙子,叶重义也豁出去了。
当年,正值两个儿子成长时,他在外走贩赚钱,没能好生教导他们做人,等他回来,两个孩子已经跟他不亲了。
他们如今无情,也有他的责任。
但他不想自己的孙子被李氏养成李家的孙子,他的儿子好像上门女婿一样,他的孙子不能被别人抢走。
“爹,村塾一样要束修,既然你愿意付,为什么不将这钱给我?我再凑点儿就能供铭儿在镇上读书,镇上私塾先生可是秀才!”
“子皓过几天就要去考秀才,他打小就在村塾读书,只要自己勤奋好学,在哪儿上学有差别吗。”
“有人嫌弃我们叶家泥腿子,我们叶家至少已经出过童生。”叶重义说着,目光带着冷意,瞥了李氏一眼。
李氏低了头,不敢再说。
到不是怕叶家人生气,而是她也清楚这话会惹怒叶青枫,坏了夫妻关系。
但铭儿绝对不能放在村子里。
她求助地看向叶青枫,一双泪眼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