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从眼眶滑落:“不会的。”
苏宥川:“你还是天真,你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他们走的时候给你打过招呼吗?”
苏豆蔻咽了一口唾沫:“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苏宥川气的!
你这个任性刁蛮的大小姐是做到头了!
苏豆蔻泪眼婆娑:“他们为什么要害我爹?他们与我爹无冤无仇。”
“幼稚!”苏宥川沉着脸,“有仇会告诉你?找不到他们你就是帮凶!”
苏豆蔻呜呜哭了。
……
李侃走进来。
与苏宥川交换了眼神。
“堂叔,我要出去,我不能在这里。”
苏豆蔻恳求。
苏宥川摔下一句话:“不抓到凶手你哪也不许去!”
“可是我爹……”
“放心,”苏宥川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苏宥川转身朝外走,他唇边带着冷笑,边走边道:“管辖捕头已来,你的那些丫鬟都会押走。堂叔会尽量为你求情,不让他们为难你!”
苏豆蔻看他走远,一双美眸里冰凉一片。
三王爷李准派来的马车夫不见了踪影。
不知何时走的,并没有给她打招呼。
第二日,辖区部尉派人收押了苏豆蔻。
据闻,她的几个丫鬟已于昨夜被捕头带走。
苏豆蔻心里已没有波澜起伏。
“爹爹,我只能做到如此,别怪我!”
苏豆蔻心里没底。
如果硬要说她心怀一线希望的话,那就是纪灭明了。
还有,三王爷。
她有理由相信,苏家的事不单单再是一个家族间的权势斗争。
苏家,不知何时已经卷进了王城诸势力争斗的漩涡之中。
“苏家,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呢?”苏豆蔻喃喃自语,“爹爹,你真傻啊!”
泰来赌坊。
白少爷玩的不亦乐乎。
纪恕仍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赌坊内部的一切。
偌大的敞厅有几个人来来回回地巡视,以防有人闹事。
有那么两三个赌输不服的被麻利地请了出去。
还有三两个貌美如花的赌妓穿插在敞厅,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置着酒水。
她们扭着曼妙的腰肢接受着看客的打趣,以及……被摸上一把。
纪默这时候完全化身成了阿黑。他黑着脸,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视线里只有白少爷。
是一个合格的常随护卫。
偶尔眼光快速略过敞厅,把可疑之处过滤一遍。
如果敞厅不能发现什么,那么,可疑之处一定就在楼上。
是以,两个时辰之后,当白少爷提出去包间的时候,纪恕与纪默并没有把白大掌柜搬出来。
补上余下的五百两银子,风光霁月的白少爷踏上了去向楼上的木梯。
楼上与敞厅迥然不同。
单单是镂刻精美的扶手就已隐隐透着奢华。
上得楼来,中间是一座花厅,厅内五六名女子一字坐开。
白少爷开口:“何管事,这……”
何执陪着笑脸:“白少爷,您看中那个便让哪个去包间伺候您!”
“那本少爷要是都要呢?”
“那也随您!能被您看中是她们的福分,依您的身份自然不差她们赏钱。”
白眉了然。
他尚未开口,一旁的阿黑就黑着脸冷冷道:“少爷,别忘了您离十八岁还有几天,切不可一时冲动,因小失大!”
白少爷只得含恨而止。
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