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桓礼随即将一包东西递到暗卫手中,随后又转身坐回去“观赏”。
暗卫接过东西便直接打开,王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中惶恐至极。
直到布袋子里露出一排细而尖锐的银针,王涛方才松了口气:那么粗的铁鞭都挨过来了,这几根针算什么,多半也就是抓抓痒,只要我咬定不松口,我看他们还不放了我。
正这样想着,只见一名暗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食指掰得极直。
接下来的一举却是让王涛发现他有多低估眼前这些人——
只见另一名暗卫取出一根极细的银针二话不说便插进王涛左手食指的指甲里,他疼得顿时鬼哭狼嚎。
“还打算嘴硬吗?”暗卫逼问,王涛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暗卫随即又掰直王涛左手的其他四根手指,将四根银针如法炮制地一一插进去
都说十指连心,被暗卫这么一番折腾,王涛已然疼得晕厥过去。
行刑的暗卫转身看向顾桓礼,只见他眼睛微微阖上,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暗卫连忙转身一盆凉水将王涛泼醒。
王涛惊醒过来,整个人已是有气无力:“你们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暗卫一脸冷峻:“说出王子轩的下落便饶你不死。”
死?王涛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世道竟真还有人胆敢草菅人命?
王涛正权衡着,只闻得暗卫一声呵斥:“说不说!”
“不管了,量他们也只是猜测,我只要继续假装不知情,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杀了我。”王涛这样想着,随之硬着头皮继续否认。
反正眼前就这么两样刑具,受都受过了,王涛也不信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这种愚蠢的想法显然是在挑战刑部的权威。
见王涛死鸭子嘴硬,暗卫索性将方才插如他指甲缝里的银针又慢慢深如进去,不光如此,还将手举到他眼前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透过惨白的指甲盖,一根带着血、夹着肉的银针如同蛆虫一般在狰狞可怖的凹凸面上游走,时不时地变换着方向。
只这一根就足以让王涛疼得撕心裂肺,他不停地惨叫着,眼睛却被人硬生生地掰开等着指甲下的那根越发红得发亮的细针。
遭此折磨,王涛方才痛的难以忍受,连忙泣声求饶:“我说,我说,饶了我吧。”他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闻声,顾桓礼方才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早些说出来不就能免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吗?”
说得轻松皮肉之苦,这些简直就是锥心之痛。
戏谑过王涛,顾桓礼方才恢复那一脸漠然:“说吧,王子轩在哪儿。”
王涛颤颤巍巍:“轩儿被我姐夫送到环水县的一处王家旧宅里了。”
“地址。”顾桓礼一边不耐烦地索要旧宅地址,一边示意暗卫将王涛从刑架上放下来。
暗卫方才用刑之时特地为王涛留着右手,便是让他此刻写旧宅地址做的。
在众人威逼之下,王涛方才哆哆嗦嗦地在纸上写下一处住址。
顾桓礼随手将纸条递到一名暗卫手中:“顺着这个去找王子轩的下落,若是找不到,便将这个满口胡言的就地活埋。”
闻言,王涛心中一惊,顿时瘫坐在地上。
暗卫领命率众前去,顾桓礼这才又找来秦魍,让他给王涛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前去县衙找苏均封认罪。
王涛此时已无力抵抗,只能任人摆布。
办好诸事,秦魍随即带王涛来到远山县衙。
到门口时,秦魍停下脚步看向王涛,一脸恐吓道:“等会儿在知府面前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王涛亲自体验过一番,自然知道,不等秦魍多说,他已然连连点头:“爷